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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位稍长些的嬷嬷正撑着腰,一双浑浊的老眼一寸不错的盯着桌案。
“都仔细着些,若是放了什么不该放的,误了阿哥爷的大事儿,几条命都不够你们赔的!” 众丫鬟连忙应是,手上的动作愈发小心了些。
内院里,还在嬷嬷怀里窝着的弘曦攸地一下别过了头,堪堪地躲过了一旁妇人探过来的手。
只见那位满身珠翠的妇人僵了一瞬,很快便又讪笑着放下了手,谄媚道: “咱们小阿哥当真是机灵!姑奶奶委实有福气!” 呵呵,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弘曦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当他人小没有印象不是?这位上回过来那会儿子可是瞧都不带瞧他一眼的。
眼里头除了他家大哥还能看的见谁。
不,应孩是除了王府继承人之外。
弘曦扭扭头,直接将脑瓜子留在对方前头。
反正他年纪小,身份高,旁人再没能讲究的。
喜他拉氏气红了脸,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多说什么。
只讪讪的坐到一旁,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这般没个规矩的样子,一旁的觉罗氏不觉皱了皱眉头,开口斥道: “老大家的,这可是贝勒府!不是乌拉那拉家!”那起子德行还不收着些。
喜他拉氏面儿上应了声是,嘴角却是不屑的撇了撇。
心想这老不死的,若不是有个好命的女儿,如今还不晓得在哪所庵堂里熬着日头呢! 一瞧她这作态,觉罗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心里只叹她家那口子当初何等精明能干,偏生下头的儿子,竟是一个赛一个的没出息。
便是娶得福晋也是个眼皮子十足浅薄的货。
罢了,没能耐有没能耐的好,倒也少生点事端。
反正如今女儿如今地位稳固,老头子都死了这么些年了,她一个继母,操这份儿心作甚。
这般想着,觉罗氏对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将人带出去看住了。
便也不在理会,只顾着拉着女儿手细细问着。
从始至终,除了来时礼节性的招待一声,坐在上首的乌拉那拉氏眼睛里便只当没这个人儿,只在对方想伸手碰弘曦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觉罗氏向来晓得自家女儿的性子,便是早前最难的时候都硬生生梗着一口气,再不愿同对方低头的。
更何况如今呢!因而往日里等闲不愿带旁人过来。
等这不想干的人走了,觉罗氏才叹息着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
“长惠你这性子啊!还好如今还有些个运道,若不然额娘真是怕………” 怕什么呢,怕什么时候硬生生把自个儿钻进死胡同里。
后头偏又没人能给撑着些。
剩下的觉罗氏没说出口,反而将目光放在了一旁被奶嬷嬷抱着的弘曦身上。
笑着开口道: “早前见到小阿哥就觉得有些个熟悉,只没想到竟会是这般的运道!” 费扬古生前身为正一品内大臣,乌拉那拉府上那会儿也是煊赫过得,每每宫中宴会,前头自是有觉罗氏一席之地。
因而对康熙爷还算有些个微末印象,眼力见儿也是有的。
且瞧着如今弘曦身上戴着的,有些本不是这个身份能用的,除了陛下亲赐再没旁的因由了。
不由对对方的受宠程度有些个认识。
心中不免更为自家女儿高兴。
眼前之人一身灰蓝色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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