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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宇文雄远走他方,暂且不表。
且说叶凌风在宇文雄被赶走之后,所谋样样顺遂,心中高兴,难以言宣,剩下来的就只是如何讨好江晓芙了。
这一日他与江晓芙整天在花园练武,江晓芙倒是专心一意地指点他的招数,但对他的态度却是尊敬而不亲近。
尊敬是由于叶凌风是她的“表哥”,又是她的“掌门师兄”;但她总隐隐觉得叶凌风的“气味”和她不甚相投,对他那些阿谀奉承的谄媚言辞,甚至感到讨厌,神情当然也就“亲热”不起来了。
叶凌风只道她是未能忘怀宇文雄的缘故,心想:“反正宇文雄是再也不能回来的了,我与她朝夕相处,日子一长,她总会忘记了宇文雄的。
我倒不必太着急了。
”他怕“欲速则不达”,打定了主意,采用“水磨功夫”。
江晓芙既是神情冷淡,他也就一本正经地跟她练武,不敢太着痕迹。
叶凌风人极聪明,本门武功的诀窍,他早已得了师父口授,甚至比江晓芙还多,练起招式,当然是触类旁通,得心应手。
这一日在江晓芙的指点之下,师兄妹拆招,练了一整天的武功,叶凌风实是获益不浅。
叶凌风的师祖江南本是说好了今日回家的,但到了晚上,却还未见回家。
吃过了晚饭,谷中莲道:“爷爷明日午间若果还不回来,我们只好先往邙山了。
你们已经练了一整天,早点歇吧。
明日还要赶路呢。
” 江家住宅是间古老大屋,是江南外祖父“铁掌神拳”杨仲英留下的,已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
杨仲英是当年北五省的绿林盟主,虽非豪富之家,住宅亦甚宽广。
谷中莲母女住在最内一进,叶凌风则住在最外一进,靠近花园。
平日他是与宇文雄同住的,宇文雄走后,就只他一个人了。
这一天可说是叶凌风有生以来最感到快乐的日子,他独自一人关在房中,几乎禁不住要笑出声来,越想越是快活,哪里睡得着觉? 不知不觉已是午夜时分,这晚是初三四的蛾眉月,月淡星暗,窗外花园里虫声唧唧,如怨如诉。
古老大屋特有的一种阴沉气氛,忽地令到叶凌风觉得有点可怖,风从龙的阴影又似乎在窗前隐现了。
叶凌风心里自己安慰自己道:“不会再来的了。
李大典他们跑了,黑店也已经烧毁了,我还害怕什么?嗯,就只不知烧毁黑店的是谁?”心念未已,忽地隐隐听得似有衣襟带风之声从瓦面掠过。
叶凌风这几个月来武功大进,与从前早已判若两人,一听就知是有极高明的夜行人来了。
这人在瓦上行走,宛如蜻蜓点水,一掠即过,等闲之辈,绝难察觉,也幸亏是在深更夜静,否则以叶凌风现行的功夫,也未必听得出来。
这夜行人在屋顶绕了一圈,终于来到了叶凌风的卧房外面,似乎他也察觉是这间房内有人了。
这夜行人的脚步踏碎了叶凌风的美梦,登时把他的一团高兴变作了一片惊慌,他第一个念头是想张口叫喊,把他的师母唤来,不愁这夜行人不束手就擒。
但叶凌风却不敢叫喊,第二个念头从心中升起,“焉知这不是风从龙那一伙人?”倘若张扬起来,这可对他大大不利了。
叶凌风想到这个可能,心中恐怖极了。
但他情愿是风从龙这一伙人还比较好些,“最少不会伤害我的性命,我还可以请他们去追杀宇文雄,永除后患。
” 叶凌风悄悄拔剑出鞘,伏在窗下,似是发梦呓般的自言自语道:“日月无光,日月无光!”这是他与风从龙那一伙人联络的暗号,倘若这人果真是如他所料,定会以同样的暗号回答。
夜行人的衣襟带风之声在他窗外戛然而止,可是却丝毫没有声响回答。
他并不是风从龙这一伙人。
叶凌风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想到了另一个更令他害怕的可能,“假若是岳霆这一伙,已经知道了我谋害千手观音的秘密,前来找我算账,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第三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管他是什么人,他一进来我就杀他个措手不及。
即使他是我师父的朋友,三更半夜,偷闯进来,我杀他也无罪过。
这人十九是对我不利的,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 那夜行人听得叶凌风自言自语,心中好生奇怪,这晚是初三四的蛾眉月,月光虽然黯淡,但也不能说是“无光”,晚上更是扯不上日头,那夜行人寻思:“他说这日月无光,不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梦话么?反正我是要找他的,且进去看个明白。
” 这夜行人艺高胆大,推开窗子,便跳了进去,同时叫道:“叶兄,醒醒!你看看是谁来了?” 话犹未了,叶凌风躲在暗处,忽地身形暴起,“刷”的一剑,就向那人刺去。
那人脚未落地,人在半空,这一剑突如其来,正对着他的胸口,他若是煞不住身形,就等于送上去将身就剑,让叶凌风刺他一个透明的窟窿了。
但他身子正向下落,又焉能立即煞住? 只听得“咔嚓”一声,如削败革,却不似血肉之躯。
叶凌风方自一怔,只觉虎口一麻,手中的宝剑已给那人夺了过去。
原来这夜行人乃是一个江湖行家,他也预防到叶凌风有此一着,故而在跳进来的时候,解下束腰的皮带,作为护身兵器,叶凌风这一剑,只是削断了他的皮带。
但这夜行人还未想到叶凌风是有意杀害他的,夺了叶凌风的宝剑之后,并未还击,却笑了一笑,说道:“叶兄,是我!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么?” 叶凌风听这人的声音果是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却想不起他是谁,暗自寻思:“这人既称我为兄,料想无甚恶意。
他武功远胜于我,我是决计不能用强的了。
”当下说道:“请恕小弟鲁莽,幸亏没有误伤兄台。
只是小弟记性太坏,却想不起几时曾与兄台见过的。
” 那人哈哈一笑,只见火光一亮,那人擦燃火石,点起油灯,道:“你仔细瞧,还认得我么?” 叶凌风定睛一瞧,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面如白纸,如遇鬼魅,半晌说道:“你,你是——” 这人正是日间曾盘问过宇文雄的那个黑衣少年,他见叶凌风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又笑道:“也难怪你想不起是我,我也想不到我会死过去又活转来的。
只是你问我是谁?我可就难答你了。
我以前有个名字叫叶凌风,现在你用了我的名字,我只好不要这个名字了,随便你叫我什么吧。
嘿,嘿,名字不过是个记号,无关紧要。
我穿着黑色衣裳,你就叫我黑衣人吧。
” 叶凌风面上一阵青、一阵红,这人才是他最最害怕的人,却又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还会活在世上的人。
这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有一天叶凌风从甘肃的积石山下经过,不,那时候他还未曾是“叶凌风”,他是陕甘总督的少爷叶廷宗,在离家十年之后回来,心里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回家的。
他在山下经过,忽听得山坡上有喝骂声,有呻吟声,他动了好奇之心,上去一看,只见山坡上横七竖八的十几个尸体,死的都是穿着御林军军官服饰的人,但还有个军官未死,身上满是血污,正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向前爬去。
前面躺着一个黑衣少年,也还没死,瞪着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是愤怒也是恐惧,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军官拿着刀向他爬来。
他伤得比那军官更重,那军官还可以在地上爬,他却是丝毫也不能动弹了。
两年前那个叶廷宗还是个刚刚出道的少年,有着一股朝气,怀着一股雄心,想要出人头地,干一番事业的。
怎样才算是“出人头地”?应该干的是什么“事业”?每一个年轻人都会考虑自己的前途,对这两个问题也有各各不同的看法。
叶廷宗的父亲是朝廷大官,他的师父则是个反清志士,这两个人的看法当然更是截然不同,而在叶廷宗的身上则同时受了两种不同的影响。
叶廷宗是个聪明人,在他出道之时,已经是对自己的前途再三考虑过了,“我爹爹如今已官居陕甘总督,跟我爹爹,取功名是易于拾芥,但博得一顶乌纱,就算是出人头地了么?” “我爹爹做的是鞑子皇帝的官,他在衙门里也许还不清楚,我在外面却是知道的,凡是有点血气的汉人,哪个不想驱除鞑虏,还我河山?看来满洲鞑子迟早都要给逐出关外,只不知是什么时候罢了?” “走师父的路虽然危险,但成则可以建不世的功业,败也可以有个侠义的美名。
走爹爹的路看是容易,其实也不见得稳妥。
如今民变四起,‘乱象’已萌,依靠清廷,也不见得能保住荣华富贵?如果鞑子真被逐出关外,连身家性命也未必能够安全。
” 尽管当时的叶廷宗有许多个人的打算,但却还是选择了反清的道路。
因此他出道之后,就无时不在留意,想要结识反清的豪杰,江湖上侠义道中的英雄。
只可惜他师父远走边疆,与中原的侠义道联络已断,而他又是个初出道的“雏儿”,未曾扬名立万,纵然想尽方法要结纳反清豪杰,但反清豪杰额上没有刻字,也只有等待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了。
这机会好不容易给他碰上了。
此刻,他在积石山上看见那个军官,正在爬过去拿刀要杀那黑衣少年,心头一动,不禁又惊又喜,想道:“这少年独力杀了十几个军官,一定是反清的侠义道中一个重要人物,妙在他如今已受了重伤,而要杀他的那个军官也受了重伤,此际我去救他,不费吹灰之力。
我救了他的性命,他当然要感恩图报,提携我了。
哈哈,既然丝毫没有危险,何乐不为?” 叶廷宗打定主意,立即行动,悄悄地跑到那军官后面,那军官正在地上爬,连他是谁也不知道,就给他一剑插下,刺了个透明的窟窿。
那黑衣少年嘶哑着声音说道:“多谢义士拔刀相助,但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我不行了。
”说到后来,已是气若游丝,声音断续,微弱之极。
叶廷宗大失所望,心道:“这人伤得如此之重,要是当真不能救活,那就白费了我的心机了。
好坏也得试他一试,他要死也不能让他立即便死。
” 山上有间破庙,叶廷宗抱起那个少年,说道:“兄台安心调养,小弟最佩服侠义之士,即使有天大的危险,我也得服侍到你贵体康复,陪你下山。
”心中则在思忖:“这些鹰爪都已给他杀了。
他们的同党当然是要来寻找的,但决不能这样快到来。
至少今天是没有危险的了。
机会难逢,无论如何,也得借他作个进身之阶。
” 黑衣少年哪里知道他的心中另有利己的打算,不禁满怀感激,满眶热泪,完全把叶廷宗当作了同道中人。
叶廷宗将他抱进破庙,那少年已是没有气力说话,叶廷宗道:“你武功这么好,随身一定带有伤药,小弟代你取出来吧。
”那少年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
叶廷宗怔了一怔,但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想一想便明白了那少年的意思。
他点头是表示身上有药,摇头是表示纵然有药,亦已无济于事。
叶廷宗道:“吉人天相,兄台切莫灰心。
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即使有甚三长两短,也总得尽人事而听天命。
兄台身上若是有甚秘密物事,小弟决不会乱动。
兄台想来可以相信小弟?” 那少年给他说得倒有点不好意思,又点了点头,叶廷宗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果然有两个装着药丸药散的小瓶,另外有一把金豆,几锭碎银,还有一封书信,封面没有受信人的姓名,火漆密封,料想是封重要的书信。
金银也还罢了,那封书信却令得叶廷宗怦然心动,想道:“果然所料不差,这封信多半是给哪个反清的领袖的。
”他装作毫不在意,只留下两个药瓶,金银书信,仍然放回少年怀中。
叶廷宗认得那瓶药散是金创药,问道:“这一瓶子的药丸是内服的伤药吧?”少年点了点头。
叶廷宗给他敷上了金创药,打开水囊,喂他吞了几颗药丸。
这药丸确是医治内伤的妙药小还丹,但少年伤得太重,小还丹也只能让他苟延残喘而已。
少年服药之后,暗自运气,只觉四肢百骸,痛如刀割,他是个武学行家,已知自己是断了奇经八脉,天下能够治疗此伤的只有华山医隐华天风一人。
华山与积石山相隔数千里,黑衣少年自知只有一个时辰可活,那是决计不能前往华山求医的了。
这时他服了小还丹,稍稍提起了一点精神,遂叹口气说道:“我在临死之前,得以结识你这样一位好朋友,死亦可以瞑目了。
兄台高姓大名,尊师哪位?” 叶廷宗也看出了他的回光反照之象,还想劝慰他几句,那少年道:“没多少时候了,我还有些后事要拜托你呢。
” 叶廷宗泪珠滚滚而下,作着忍着悲痛的神气说道:“小弟叶廷宗,家师是青城派的崔云亮。
” 黑衣少年点了点头,崔云亮的名字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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