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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咔嚓”一声,似是刀锋削断了什么东西,那老仆人只道孩子的脑袋已被斫去,禁不住失声惊呼,哭了出来。
江海天道:“只是斫中了木头,你别哭,我有办法了!”那老仆人料想江海天不会骗他,连忙抹泪收声。
江海天叫道:“右斜方三步,用霸王鞭石。
对,盘龙绕步,快使铁锁横江!变招,回风扫柳,连环三式……” 原来江海天功力虽减,听风辨器的本领仍是十分高明,听出林清的孩子是用一条铁链对抗那卫士的单刀,孩子使的是“尉迟鞭法”,卫士使的则是“五虎断门刀”。
孩子的招数也颇纯熟,只是缺乏临敌经验,不懂得如何去破对方的刀法。
林清的孩子名叫林道轩,今年只有十二岁。
他是怎样取得一条铁链作兵器的呢?原来这条铁链就是他的脚镣,看守他的那个卫士是御前二等带刀侍卫,自恃武艺高强,压根儿就不曾把一个小孩子放在心上。
他整天守着孩子,有时难免要打个瞌睡,就把那脚镣缠在柱上,还给他加上一副手铐,这已经算得是防范周密的了。
这副手铐是大人用的,扣着他的手腕,并不很紧。
林道轩小时候又曾跟一个以耍杂技为生的教徒学过收缩肌肉的功夫,杂技中的“钻圈”钻过比自己身体小得多的圈子便是这种功夫。
江海天在上面恶斗的时候,恰好那卫士正在打瞌睡,孩子的耳朵灵,已听到了。
那卫士尚还未醒。
林道轩胆子大,心思也灵敏,只道是他爹爹和张叔叔已杀回来,趁此难逢的时机,就把手铐褪下,又把脚镣解开。
那卫士惊醒之时,他已把脚镣拿在手中,当作铁鞭使用了。
孩子的气力当然不能与大人相比,幸亏他身手敏捷,这才支持了这许多时候,但也受了一点轻伤。
正在危急万分,堪堪就要给敌人抓着的时候,忽然听得江海天在外边指点他的招数,林道轩精神一振,不必再用心思,就依照江海天的指点,对付敌人。
这一来就等如江海天借这孩子的手,与那卫士厮杀。
每一招都抢在那卫士的前头,即使林道轩气力弱,经验差,但占了先发制人的便宜,那卫士还焉能打得过他? 不过十余招,那卫士着了一“鞭”,正中膝盖,脚步踉跄,林道轩喝道:“给你小祖宗跪下吧!”铁链在他腿弯猛打三记,那卫士果然“扑通”跪倒。
林道轩打晕了那个卫士,在他身上找到锁匙,这才得以打开牢门,让江海天和那老仆人进来。
可怜他经过了一场恶斗,血汗交流,衣裳湿透,就似在血泊里洗过个澡一般。
那老仆人将他一把搂在怀中,喜极而泣,喃喃说道:“幸亏老天爷还有眼睛,你这条小命算是保全了。
快过来谢这位江大侠。
哎呀,你伤得这么厉害,血都还未止呀!” 江海天道:“别忙道谢,我给你看伤。
”牢中的石柱上挂有瓦风灯,江海天叫老仆取来,仔细察看了孩子的伤势,又给他摸了把脉。
说道:“还好,没伤着骨头。
我给你敷上金创药,用不上三天,你的伤口便会复合了。
” 林道轩道:“张伯,我爹爹和张叔叔呢?”那老仆人道:“少爷,你放心,他们没事,都已逃出去了。
”林道轩道:“在哪儿?你领我出去找我爹爹。
”那老仆人苦笑道:“我怎能知道。
少爷,你养伤要紧,以后再打听消息吧。
” 江海天问了他的名字,说道:“轩侄,这儿是不能耽搁了。
张堡主受了伤,你爹爹与他避祸他乡,什么时候,你们父子能够相逢,也还难以预料。
你无依无靠,你可愿意跟我么?我把本领传授给你,你做我的第四个徒弟。
” 林道轩道:“不,我不能连累你。
”江海天见他小小年纪也知为别人着想,越发喜欢,笑道:“我若是怕受连累,也不敢来此救你了。
”那老仆人道:“江大侠的本领才真是大呢,那些强盗都给他一个人赶跑了。
”林道轩道:“我知道。
我爹爹常常说起江大侠的。
你肯收留我,爹爹知道了,一定也是非常喜欢的。
师父,我给你磕头了。
”林道轩这才改口称师,跪下去磕了三个头。
江海天心里暗暗好笑,“我一直没收徒弟,想不到在这半年,却接二连三的收了四个弟子。
我本来是要找李文成的孩子的,却又不料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那孩子没找着,却先收了林清的孩子做徒弟。
” 林道轩拜过师父,起来说道:“师父,我有一件心事。
”江海天笑道:“小小年纪,有甚心事?”林道轩道:“我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名叫李光夏,他爹爹和我爹爹是结拜兄弟。
我和他瞥着大人也结拜了的。
我曾和他约定,将来一同习艺,师父,你、你也肯收容他吗?” 江海天哈哈笑道:“你的好朋友早已是你的三师兄了。
”林道轩喜道:“那么,我不久就可见着他了?”江海天道:“不,我现在还在找寻他。
不过,我已答应收他为徒,虽未入门,名分早定,所以仍然要算是你的师兄。
这事情慢慢和你说吧,你先换衣服去。
” 那老仆人道:“这可真是好极了,有你江大侠千金一诺,李家少爷迟早总可以找着,他们这一对小朋友又可以相聚了。
” 江海天救出了林清的孩子,又是欢喜,又觉为难。
脸上露出笑容,心头却是如坠铅块。
他目前的本领,不到原来一成,决不能带了这孩子逃跑。
他要三日的时间疗毒,这孩子大约也要三日时间治伤。
这三日如何能够平安度过?这可是一个令他煞费思量的难题。
那老仆人似是知道他为难之处,说道:“堡中已没有一匹马留下,江大侠,你若是带这孩子走路,遇上大队军官,只怕会有危险,不如暂避一避风头。
”他想到这个危险,却还不知江海天是受了重伤。
江海天道:“我正想请教你老人家,附近可有什么僻静没人知道的地方,可以供我躲藏?” 那老仆人道:“离此七八里的后山,有一个岩洞,是我昔年无意中发现的,从不告诉外人。
你和林少爷躲几天,待得风声没那么紧了,我再给你找两匹坐骑。
” 江海天道:“好,既是有这样一个好地方,咱们就赶快走吧,此地是不能久留的了。
” 那老仆给林道轩换过一身干净衣裳,背了一袋干粮,带领江、林二人从后门出走,这时已是日落西山,暝色四合的时分。
在山上走了一会,江海天听得茅草丛中,似有声息,喝道:“什么人?出来!”那人探出半边脑袋,说道:“我是割草的乡人。
” 那老仆人“哼”了一声,道:“这一条乡的人,我全认得,就没见过你,不用问了,准是官军冒充的人,江大侠,把他杀了!” 那人“卜通”跪倒,叫道:“可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那老仆人冷笑道:“下有三岁小孩,是吗?这些江湖套语,想瞒得过江大侠?”江海天也知若留此人,定有后患,但他毕竟心慈,只是点了他的晕睡穴。
便道:“不必再理他了,咱们再继续走吧。
” 那老仆人道:“江大侠何以饶了这厮?”江海天道:“他是个丝毫不懂内功的寻常人,我点了他的昏睡穴,他要三天之后,方能醒来,过了三天,即使我给官军发现,谅他们也奈我不何。
” 走了一会,只见崖壁上一条瀑布,飞珠溅玉,俨若挂起了一幅水帘,江海天拉着孩子,跟着那老仆爬上山坡,从瀑布的侧面绕过,拨开乱草,蛇行而进,到了“水帘”后面,衣裳虽是沾了不少湿漉漉的污泥,却是免了落汤鸡之苦。
那老仆人搬开了一块石头,说道:“到了。
江大侠,你看这个所在可好?” 原来里面竟是别有洞天,这岩洞前面狭窄,仅能容一个人爬行,后面却甚为宽敞。
更妙的是毫无污秽,而且上面有两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可以通风,比一般人工开凿的坑洞,还更适合居住。
江海天道:“好极了,这个所在,外人决计难以发现。
”那老仆人放下了一袋干粮,说道:“这袋干粮,总可以供你们四五天之用。
这里的乡人,自那日官军攻占了藏龙堡之后,早已逃避一空,倘若不是我亲自来看你们,有人在外面呼唤,那就一定是鹰爪冒充我们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答应。
这里外人是难找到,但也不能不预防万一。
” 江海天怔了一怔,道:“你不和我们同住这里吗?”那老仆人道:“我还要回去。
说不定堡主会偷偷回来,需要有一个人给你们互通消息。
”江海天道:“官军一定会再来藏龙堡的,你老人家还是避一避的好。
我想林教主和你们的堡主大约也不会冒险回来。
” 那老仆人道:“他们不知道林少爷已经脱险,不是亲自回来,迟早也会派人来打听消息。
堡中也总得有个人看守。
我随便找个地方匿藏,堡里这么多地方,官军未必找得着我,找着了也未必就会杀我。
” 江海天见他执意要走,心里也佩服他对张士龙的耿耿忠心,说道:“如此,你老人家多多小心了,为了避免危险,你也不必来探望我们,三日之后,若无意外,我会与这孩子夜间偷进堡中,与你见一见面。
” 那老仆人走后,江海天叫林道轩好好睡上一觉,他自己则运功疗伤。
小孩子生机蓬勃,过了一个晚上,精神已是大大好转,只是伤口尚未复合而已。
第二日江海天传授了他一些可以即学即用的功夫,例如暗器打穴,近身搏斗的小擒拿手法之类。
林道轩人极聪明,一教即懂。
江海天让他自行练习,自己则静坐运功,到了晚间,只觉真气已是可以渐渐凝聚,疗效比他原来的预期还要稍快一些。
林道轩的一套小擒拿手法,也已练得滚瓜烂熟。
第二天,江海天再传他一套“天罗步法”,这套步法,对付强敌,最为有用,但却非常复杂。
江海天原以为他最少要用三天工夫才能熟练的,哪知到了晚间,看他练习,已是中规中矩,只是在变化精微之处,还稍欠功夫而已。
江海天大为欢喜,心道:“这孩子的聪明,看来实不在凌风之下。
武林朋友常说,拜得好师父不容易,选择好弟子更难。
想不到我这两个徒弟,都是良材美质,比我小时候强得多了。
” 第三日是最紧要的关头,江海天行最上乘的大周天吐纳法,将真气导入丹田,只要功行完满,体内的余毒便完全发散,功力也可以恢复如初。
但在行功的时间之内,却绝对不能中断,否则便有走火人魔,半身不遂的危险。
林道轩的伤已经好了八九成,为了预防意外,在洞口给师父瞭望。
大约到了正午时分,林道轩忽见红光从前山升起,过不多久,天上的云彩都已染得一片火红,山风吹来,热呼呼的,林道轩叫道:“师父,不好,藏龙堡起火了!张伯不知逃出没有?” 江海天也感到燠热,看出去起火的方向果然是藏龙堡。
不问可知,这一把火定然是官军所放。
江海天道:“把洞口堵上。
今晚我再和你去探听消息。
”他行功正到紧要关头,莫说不能逃走,心神也不能分散。
只好听天由命,希望敌人不能发现这个隐密的所在。
林道轩搬了一块大石,堵住洞口。
他也知道师父行功正到紧要关头,倘给敌人发现,实是不堪设想,心中忐忑不安。
黑暗中两师徒默默相对,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汪、汪、汪”的狗吠声,随即有人说道:“难道是躲在这里?这里也没洞穴,前头是瀑布,却怎能藏人?”这是御林军副统领褚蒙的声音。
另外一个人道:“你前晚当真看到三个人么?是什么模样的?”这是羊吞虎的声音。
“小的怎敢说谎?那晚看见的三个人:一个小孩,一个中年人,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称那中年人做江大侠的。
”这是那晚冒充乡人,给江海天点了晕睡穴的那个人。
本来应该满了三天才醒的,还差半天,想必是给褚蒙或羊吞虎发现,因为只差半天,闭穴的功效已消失了十之八九,所以江海天的独门点穴手法,也给他们解开了。
褚蒙道:“这就一定不会错了。
想那鹤顶红与孔雀胆合制的毒药何等厉害,江海天纵有通天彻地之能,至少也要十天半月的工夫,方能拔毒疗伤。
他必定是躲在这里。
” 羊吞虎道:“难道这瀑布后面会有山洞?”瀑布是从峭壁上冲下来的,在山脚汇成一个水潭,水潭的对面有块空地,瀑布从高处作抛物线冲下,峭壁下面离地数丈的一段在瀑布后面,水流并未经过,但因瀑布似水帘一样挂在半空,这一段峭壁上有没有洞穴,却是看不清楚。
羊吞虎话犹未了,那两头猎犬已是从侧面绕过瀑布,到了那块空地上,朝着峭壁吠个不休。
褚蒙看出猎犬走过之处,荆棘茅草有被践踏的迹象,笑道:“这更不会错了!”一行人便跟随猎犬,斩棘披荆,也到了瀑布后面的空地上。
这条路线就正是江海天他们那日所走过的。
褚蒙这一行人,除了褚蒙和羊吞虎之外,还有五名御林军军官。
他们正是作为援兵,来围捕林清的第三路人马。
鹿克犀则因那日伤重,正在养伤,没有同来。
羊吞虎道:“这可怪了,灵獒吠个不休,峭壁上又没有发现洞穴。
” 褚蒙道:“这两只猎犬乃是西藏所进贡的灵獒,训练有素,闻到人的气味,才会这样吠的。
搬这块石头试试!”原来那两只猎犬正蹲在洞口狂吠,那块石头就是林道轩拿来堵塘洞口的石头。
一个气力大的军官用力一推,果然把那石头推动,露出了洞口,但他们从外面看进去,黑黝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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