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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卫臻,叩见圣人!” 看着下面单膝跪地的黑衣女子,赵启恩笑了。
“阿臻,你上次回来时就说下次见朕会好好行蹈舞之礼,朕可是等你跳舞足足等了四年,怎么你只说了七个字就不动了?” “启禀圣人,微臣、微臣不瞒陛下,微臣不是故意不学,可北疆偏远,微臣问了几位刺史大人,他们多是寒门出身,也未有幸得见圣颜,仅剩于成大人会号称自己会蹈舞之礼,可他上次跳舞已经是十七年前了,十七年间修长君子变成了一个黑粗汉子,一跳起来便地动山摇,微臣学了两下,倒觉得于大人之舞该用在阵前,千万人齐跳,定然吓破敌胆!” “哈哈哈哈哈哈!”御座上的人笑得几乎要歪到一边。
“卫二郎啊卫二郎,你也是堂堂国公了,怎么说话还这么促狭,赶紧起来吧!” 卫蔷站起身,笑着说:“谢圣人体谅,圣人要是想看微臣跳舞,改天我们一起去御苑骑马,我这次就带回来了身边一个婢女,唇齿笨拙,不懂规矩,唯独烤羊的手艺极好,到时候让她给您烤肉,我带人给您跳北疆的祛病刀舞。
” 圣人又笑:“好,此事你尽快筹备,我可不想再等四年。
” 明堂罕见的热络的气氛中,坐在圣人一侧皇后缓缓开口道:“如今正是春冷风凉之时,满朝大臣战战兢兢,无不以圣人圣体安康为要,定远公,你一回来就说什么骑马、烤羊、刀舞,若圣体有失,你担待得起吗?还有蹈舞之礼,这是臣子本分,你未学好,这是有失本分,圣人体谅你,不罚你,那是圣人宽厚,你如何还能在明堂上肆意言笑?” 自从进了明堂,卫蔷就没有看过御座旁的那个侧位,听皇后这么说,她一双眼睛还是看着圣人,只是口中说: “此殿是大梁的明堂,是圣人的明堂,圣人笑,臣下自然更欢喜,自然要笑,圣人宽厚是天下大幸,这般大幸事如何不能笑呢?” 一年多来代持国玺,卫薇在名堂上没少受那些世家大臣的阴阳怪气,闻言,她不过挑了一下眉头。
“定远公,你也不必以圣人之宽厚为盾,说一些狡辩之言,去岁兵部征调你边军五千往盐州,你为何抗命?” 听见皇后这么说,圣人赵启恩先皱了一下眉头:“三娘,这是兵部议定之事,无须再提。
” 皇后却还是不依不饶:“圣人,定远公卫戍边疆,抗命不尊,兵部到底是议定,还是被那十万定远军逼迫议定?” 不等圣人开口,卫蔷先冷笑了一声,她站直身子,第一次看向自己的妹妹: “皇后你好大的威风,定远戍卫北疆是大梁高祖陛下所定之策,先皇也说定远在北,乃国之柱石,不起战事,不动定远,到了你这,你为了一逞垂帘听政代持玉玺的威风,就什么祖宗家法都敢碰一碰?兵部那些大臣,哪个不是通晓军事、熟悉防务之人,哪个不是忠于大梁、忠于圣人之人?在你的眼里就成了畏惧北疆玩忽职守?你有证据吗?只凭唇齿一碰就敢给国公连着一部官员定罪,皇后娘娘,我腰间的刀都没有你口舌锋利,我在北疆杀死蛮族流出的血怕是都不比你的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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