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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哥投降了◎ 在江枭的记忆里,从没有哪年冬天的雪比那天晚上还要大. 他站在那棵双臂都环不过来的法国梧桐树后。
冷风卷走他肩膀的鹅毛而后又落一层,视线里,相依偎的两个人像一把火,把他眼睫上坠着那片白融成晶莹,渗入他眼底。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以前无数次让他惊醒的梦,如今已经能被他控制的停在他最不愿再回想的前几分钟。
眼睛睁开,漠然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后,他沉出一口气,掌心撑着床垫,缓缓坐起来的时候,对面桌上的那几朵白色又涌进了他眼底,然后是那双先期待后失落的眼神,再然后是那抹不达眼底的笑。
几种情绪交替,莫名其妙让他生出一种欺负人的负罪感。
江枭又沉沉叹了口气。
黑色的窗帘看不见外面的光,江枭扭头看了眼旁边的方形闹钟。
七点二十。
刚想再躺回去,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房子的隔音不算好,特别是张平慧的高嗓门,说什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那肯定有啊,从上午八点半到下午四点半,两个小时一班。
——那我可就不清楚了,不过现在不是都能从手机里查吗,你搜搜看。
——对门家那姑娘就在县里的空调厂里上班,不然等下你问问她? 前面三句都只能听见张平慧一个人在说,但是这句之后,就听见了陆知鸢颇为急促的声音。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上网查就好了。
听见张平慧跟陆知鸢说去摘菜后,江枭掀开被子下了床,抓了把头发后拿起塑料盆和牙刷牙杯开门去了院子里。
陆知鸢正在院子里抖着铺在门口的红色小毯,听见拖鞋趿拉的声音,她抬头看了眼。
之前早上看见江枭,她都会笑着跟他说声早。
这次没等她掀开唇角,就听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 “小气!” 虽说那两个字不是看着她说的,可院子里没别人。
陆知鸢唇角压回去,因为莫名其妙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看着像在生气。
她搁下手里的小毯走过去,和平时一样软的语调里带着不太明显的质问:“我怎么小气了?” 江枭从水桶里拿起水舀,也没抬头:“我说你了吗?” 水杯还搁在水盆里,舀子里的水砸到水杯边缘,水花溅到陆知鸢的白色毛绒拖鞋上。
陆知鸢鲜少生气,即便是听他这样说,也只是轻咬了点下唇,但是因为拧眉,所以在江枭直腰抬眼的时候,落入他眼底的那张脸看着带了几分气性。
原来真的会生气。
可怎么生气了,那张脸都跟别人不一样呢? 没等江枭去想具体哪里不一样的时候,就见面前的人转过身撂了一句—— “也不知谁小气!” 江枭先是一愣,而后看着她一步一跺脚地往东墙去。
他呵出一声气音。
他小气? 他再小气能有她小气? 不就没带她去市里吗? 昨晚回来给了一个假笑,今早也不跟他打招呼了,还反过来说他小气! 江枭把手里的水舀往桶里一撂,气不过,又踢了下桶身。
等江枭刷完牙洗完脸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刚好陆知鸢也从对面出来,看见他,陆知鸢眼神一偏,转身又回了屋里。
江枭被气笑了。
真的,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女人! 门“砰”的一声被江枭带上,陆知鸢撩着窗帘一角的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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