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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得出来的结论?” 秦嘉树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病床上销苹果的人,“为了让顾安安不会回想起前世的记忆,你假装甲流躲了她半个月,就是为了不让她听见声音。
现在想到的解决办法,居然是去触碰法律的底线?” 他假设谢谨行声称的‘系统’、‘上辈子’是存在的。
结果解决办法就这? “你是什么时候疯的?” 秦嘉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在这个莫名有点严肃的氛围里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这个症状多久了?要不趁机挂个脑科医生的号?” 谢谨行挥开他的手:“……跟你说不清,毕竟在半个月以前,我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 “也不一定是疯了。
” 梁程理替谢谨行调查了很多次苏软,有些事情,他也觉得邪门。
虽然那他听不见所谓的系统声音,但谢谨行大概率上还是个靠谱的成年人。
那个苏软就像个无限读档重来的玩家,正常人遭遇一次就翻不了身的打击,她可以翻很多次身:“而且,顾安安看起来挺正常,不像是爱你爱到配合你发疯的样子。
” 谢谨行将削了一半的苹果砸了过来。
“又破什么防?这不是事实嘛!”梁程理笑嘻嘻地接了。
秦嘉树:“没事你戳他心窝子干什么?” “这就戳心窝子了?”梁程理耸肩,“纯爱战士的心也太容易破碎了。
” 秦嘉树:“再说一句,下面飞向你的会是他手里那把刀。
” 梁程理:“哦。
” 梁警察官啃了口苹果,扭头看向谢谨行。
“你没事在这玩什么苦情独角戏,既然知道你家小未婚妻可以听见系统声音,为什么不让她帮你?”基于警察的嗅觉,梁程理合理地提出建议,“让她跟系统来一个回合——” 他接下来的话因为被冷冽地一眼给瞥得哽住,顿了顿,嘟囔了一句“保护欲也太过头了吧,小心成这样得多变态,你又不是什么卑微第三者搞什么”,又说,“我觉得这件事顾安安出面,指不定比你在这外围绕圈子要有用的多。
你总担心什么上辈子,总不能她上辈子有别的男人——” 对上谢谨行犯杀意的眼睛,他后面的话都湮灭在嗓子里。
这下真的安静了。
空气中,都弥漫着沉默的味道。
梁程理跟秦嘉树对视一眼,双方都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
谢谨行在这扭扭捏捏搞这么半天,难道真的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害怕小未婚妻想起上辈子的老公,让他俩还没有完全稳固的感情就此破裂吧? 就这天王老子一样霸道的人能有那么卑微的时刻? 谢谨行冷漠地撇了他们一眼,沉默得震耳欲聋。
“……说你是纯爱战士,你还真纯啊?” 秦嘉树哽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这他妈的也太吓人了:“不然你把那个男的先剁掉喂鱼?” 谢谨行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秦嘉树也没办法,谁知道谢谨行这厮来真的。
虽然一直听说他对那小姑娘上心,但他基于自己对谢谨行这个人从小到大的经历和物种构成成分。
他一直维持着‘谢谨行这人理智是九成,感情稀少到只有一成’的认定。
冷静到火山喷发都能骑车开完全里程成为赛场唯一拿奖的人,再怎么铁树开花,也就开完会回消息的程度…… “真缺乏安全感啊?” 谢谨行:“这不是你们要讨论的事。
” 梁程理倒吸一口凉气。
秦嘉树也说不出话,他开始犹豫,现在劝谢谨行走渣男路线是不是有点迟? 大概是气氛真的有点严肃,而谢谨行也确实陷入了苦恼。
梁程理也收起了玩笑的心。
谢谨行快三十岁的时候才看上的一个小姑娘,再开不着边的玩笑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直接跟她说怎么样?让她做选择。
”梁程理消化不了那么细腻的感情,“据我所知,扔掉的前任不如狗。
女人狠起心来比男人可很多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 谢谨行:“我的人生不接受婚约失败。
” 一直没说话的凌城生冷哼:“矫情!” 几个成熟男士,第一次被感情问题给难住了。
谢谨行安静地一页一页地翻看苏软同监狱的狱友资料。
却在翻看到其中一个因为嫉妒同宿舍女生更受欢迎而刺了对方三十七刀的女犯人资料时,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这个人,调到苏软的牢房。
” 沉默了很久,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冷静得像是一个随时把人剁碎了丢海里的杀人犯。
梁程理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啪一声拉开。
病房之中瞬间像被按了静音键。
一个纤细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毛茸茸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胳膊上,睁着闪亮亮的大眼睛盯着突然僵硬的四个男士。
顾安安还是从自习室跑出来了。
……虽然谢谨行就算一个人被丢在医院也不会出现没人照顾的情况,其实没必要太担心。
但顾安安坐在暖烘烘的自习室座位上盯着书上的单词看了快半小时,一个字母都进不去脑子。
她放弃了背书,转头写高数真题。
然后发现一道高数题解了三个小时解不出来……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选择了收拾书包,把位置让给想要自习的人。
梁程理扭头,看向了刚才还杀气腾腾瞬间变回了正常人类,满脸阳光普照,春风化雨的谢谨行,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羊驼。
如果不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他真的很想发出‘噶’一样蠢驴的叫声,来表达一下此时震惊的心情…… 秦嘉树张了张嘴。
三双无声地注视着小姑娘像一只拱起背部毛的家猫一样瞪圆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挂到衣帽架上,转头将一捧花插在了谢谨行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随着视线的转动,病床上谢谨行柔弱不堪地半靠下去。
他手上那堆女囚资料被一叠合同文件盖住,露出了合同上舟山海岛开发案的字样。
并且他单手拄唇,发出病重的咳嗽声。
在宽大的病号服映衬下格外单薄的胸口随之震动了两下。
手背上还插着滞留针,因为咳嗽而戳到了皮肉,他眉头不适地皱了皱。
抬起眼帘,露出了做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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