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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枣花】尾声(1/3)

敖炽跟木道长都被我遣走了。

晨曦之下，整个安宅只得我一人，搬来一张小桌放在枣树下，又烧了一壶水，取了两个茶杯。

&ldquo你为何还不离开？&rdquo枣花奇怪地问我，&ldquo整这些东西做什么？&rdquo &ldquo你在纸条上说你&lsquo身无长物&rsquo，确实，你给的金链子也不算多贵重。

&rdquo我取出个随身携带的小香囊，从里头抖落出几片茶叶，&ldquo我很久没跟外人喝茶了，你陪我喝一杯，就当你给我的酬劳。

&rdquo 她嗤嗤一笑：&ldquo我如今这样子，怎可能陪你饮茶。

&rdquo 两杯碧绿的茶水在杯中荡漾，我举起其中一杯，一扬手，茶水飞起，落入花间，转眼无迹可寻。

&ldquo啊！&rdquo她叫出了声，&ldquo好苦！这是什么茶？&rdquo &ldquo此茶出自一座名为八苦园的茶园，名浮生。

&rdquo我笑着抿了一口，&ldquo很苦，很多人都喝不惯。

&rdquo &ldquo是很苦，不过现在好像又有了一丝甜味。

&rdquo &ldquo甘苦皆有，方为一世浮生。

&rdquo我放下茶杯，&ldquo你觉得你这一生如何？&rdquo 她沉默片刻，说：&ldquo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我爱的是那个在雪中邂逅的人。

&rdquo &ldquo不是他吗？&rdquo我笑问。

&ldquo我说不上来。

&rdquo她又沉思了许久，&ldquo我只是偶尔会想，当年离开那个小院子时，如果鼓起勇气跑回去抱抱他，我的际遇会不会不一样。

他让我有了双手，可我从来没有抱过他。

&rdquo 微风吹过，树叶轻摇。

&ldquo你看过厉天师的卷轴吗？&rdquo我突然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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