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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发育,长大,变质,恶化。
等我有足够的力量,或者一个契机,它就跳出来了,借力借机,发挥它的恶了。
刚才我说了,我要写一本书,把自己灵魂的轨迹画出来。
在这里,百无聊赖中,我经常逆着我的人生河流,到上游,到源头去寻找问题,去挖出这个种子。
我弄清楚这个,至少对我自己,是有非同寻常的意义的。
它解决了我一个心理上的症结,给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跳水人生,一个合理的发展逻辑。
这些,虽然对我本人用途有限——我已经这样了,可以回去找问题,但人生回不去了——但弄清楚这个,对别人会有帮助,特别是我们体制里的那些年轻干部,那些像我当年那样踌躇满志的青年才俊们,会不会灵魂有个伤口,有个裂缝,有个植入的丑陋小人胚胎蹲在深处,最好能看清楚。
用现在流行的话讲,洗洗澡,照照镜子,早查早知道,早发现早好。
要说好这个事,还是要从我的第一次人生分水岭、第一次灵魂开裂说起。
先允许我简单回顾一下自己的成长历程。
我17岁就考上了大学,然后一口气念完本科、研究生和博士。
参加工作的时候,我26岁,因为学历高,论文发表得多,第二年就直接弄了一个行政事业的正科级。
提完正科级,我就得到一个机遇,被借调到团省委工作。
在团省委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借调工作,说到底是客人,一定要低调,勤奋,把工作做漂亮。
这个代表学校出来工作,事关学校的形象啊。
就是在那里,我学到了团机关干部的一些作风,也染上了某些团干部的做派。
比如,积极,上进,有活力,办事讲效率,不拖拉。
善于举办各种活动,尽可能在一定范围扩大工作影响力。
还有,练好嘴皮子,要练就出口成章,句句精彩的语言表达能力。
最重要的是,政治抱负大,但为了抱负身子要放得低,把自己摆在服务生的姿态上,尤其在党委和政府领导面前,要善于做学生,藏起自己那些趾高气扬的书生意气。
由于工作出色,在那里借调工作几个月后,团省委就给我挂了一个学少部副部长的头衔,并选我当上了省学联主席。
借调两年结束后,团省委的一位分管学联工作的副书记对我说,你可以有两个选择机会,一个是留在团省委,留在学少部,团省委发个正式的任命文,你就是正规的机关副处长了。
第二个选择就是回学校,我们也会对你有个交代,建议学校让你到校团委担任副书记什么的,这样也方便你继续跟我们团省委保持工作上的联系,也有利于学校这一块的工作嘛。
我表示感谢,然后说回去跟学校的书记请示一下,听听他的意见,然后回来给您答复。
团省委的副书记说好,还表扬了我一通,说你政治上进步很快,从这一件事上就能看出,你的组织意识很强,个人属于组织里的一员,凡事有请示汇报的习惯,很好。
其实,我这是给自己留一个可以迂回的空间。
我在学术上有很好的前途,念到那么高的文凭,发表了那么多论文,难道就是为了出来当一名埋在杂事堆里的政工干部?我有点不甘心。
我回到学校,找党委书记谈这事。
我在表述的时候,玩了一点语言技巧。
首先,我感谢书记给了我到上级团委锻炼的机会,两年里工作辛苦但水平提高很快,收获很大。
然后我把团省委副书记对我工作安排的建议转述了一下,我在转述第二条意见里的推荐回校团委担任副书记时,故意把这句话里的副字漏掉,直接说他建议我回来当校团委书记什么的,说是便于学校团委跟团省委对接工作。
书记就问我自己的想法。
我说自己留恋学校,留恋学术氛围,还是不想丢掉专业。
我们那位老党委书记有高校领导的显著特点,就是爱才,喜欢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
他一听我这话很高兴,就说,也好,你们年轻教师精力旺盛,做点团干工作,学问也不要撂下,是明智的选择。
这件事就这样办成了,我回来当上了校团委书记,成了全校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年龄刚刚30岁啊。
为了消除我那个“副”字的后患——万一哪天校党委书记遇到那位团省委的副书记,聊起来这个事可能会出逻辑上的“纰漏”——我故意在书记找我任职谈话的时候,表现出一种用重了的惶恐。
我说,我也跟团省委副书记表达过自己的心态,太年轻了,经验不足,从团委副书记岗位干起就很好了。
党委书记呵呵笑了,还拍打了两下我的肩,说压重担才能长大力,团的工作岗位,本来就不同于其他岗位,设那么多死台阶干什么,再说,这也是学校对落实上级团委意见的重视嘛。
我想想,心里还是不踏实。
于是在任职报到的当天,又跑到团省委,找到那位副书记,汇报自己的事。
副书记很高兴,说学校落实得好,很到位。
我就说,我正是为这事来的呢,我觉得当个副书记就很好,校党委硬是要给我压担子,而且我们书记说您的意见,一定要重视,您是一位很少向基层团委推荐干部的人,虽然年轻但德高望重,不会看走眼。
副书记哈哈大笑,说你当然能干好,我告诉你,你不要怕担子重挑不起,书记比副书记好干,一把手,好想法、好办法之间,没有周折,副手就不一样了,我支持学校的安排,你就甩开膀子干吧,干好了也算我们团省委培养干部有方啊。
就这样,我在仕途上巧取到了一个很高的起点。
但你可能察觉到了,这里面埋下了一点隐患,为了前途,我不是真正选择学问之路,关键时刻也不是那种很人文情怀的做法,而是选择功利,选择了手段,玩弄了一些恶俗小聪明。
这种方法一旦侥幸成功,必然在内心深处埋下种子。
当然,这点种子,如果在不断优化的心灵土壤里,恐怕也就死掉了,发不出芽来。
能成为一种羞耻的隐私,说不定会对自己的人生有好处,知耻乎而后勇,许多人年轻时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没有受到惩戒,但心里清楚,通过反省悔悟,不断激发内在正能量救赎自己,最后成为伟大的人。
美国有1/3的总统年轻时都是坏小子,像林肯、奥巴马、小布什,还有肯尼迪这些人,年轻时有的学习成绩很差,调皮捣蛋,但后来都陷入懊悔、自责,最终奋发有为,不只成就伟大,品德也堪称楷模。
有些事情,我也知道做得不好,做多了会遭报应。
但是,我一方面小心翼翼,藏起这些隐私,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一种“秘密武器”,这是中国文化胎里出来的,中国自古不以人品论英雄,而以成败论英雄,难道谁能有三头六臂,仅仅以品德高尚成就英雄地位吗?我们不都在动用着孔明的脑筋,表演着刘备的伪善,实施着曹操的手段,成就着自己的江山吗! 我那几年甚至跨学科做了一篇文章,对中国古代四大名著,做一个不同于众的古小说人物形象归类研究。
我的论点是,四大名著里没有一个好人,有好人也是一些很烂的好人,比如武大郎、贾宝玉这样的,很
这就是我当时反思的结果。
我觉得跟许多成功人士相比,我那点小伎俩,都摆不上台面,小得不易察觉,小得不值一提。
也正因为如此,我的这个阶段,还不是人生的第一分水岭,还不能看出灵魂有太大的口子。
应该说,我的整个中青年时代,虽然不反省自己,但很激励自己。
我的工作是拼命的,我的学问是扎实的。
我奋斗的弦绷得很紧,一刻也没有放松。
这里面可以举无数例子。
我记得40岁前后的十来年内,是学校发展最快的时期,招生数数倍扩大,教职工和学生人数破一万,再破两万,重点学科拿下一个又一个,新校舍和新校区规划、落成和投入使用,二级学院、民营学院崛起,等等,无一不是我的亲力亲为。
我个人的事业也是飞速发展,从团委书记到二级学院院长到副校长,职务不断升迁。
我当学院院长的时候,是全校最年轻的院长,我当副校长的时候,是全省最年轻的高校领导之一。
在学术上,33岁的我开始担任硕士研究生导师,之后逐步展现出我的出色才华,36岁担任博导和国家级科研课题的领导小组成员。
次年,我破格晋升为教授,成为全省材料科学领域甚至全国的中坚。
同时,我还是省哲学社会科学专家库成员,省级科研课题项目的评审专家。
其间还到清华大学进修了管理,被组织部派到国外参加干部境外培训半年,到老家的县乡教育扶贫一年。
我的状态就是一个陀螺,被抽打着快速旋转的陀螺。
我得到了很多,仕途顺进,著作等身,荣誉满满。
但是,我也付出了很多,比如儿子上学受到了耽误,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没有任何才华和特长。
夫妻感情破裂,跟结发妻子离婚,然后匆匆忙忙找了一个只有大专学历的女人再婚,婚后发现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前妻的父亲待我如亲生儿子,可是他得了肝癌,去世前我都未能照顾他一天,只是出差时绕道到前妻老家,送了5000元钱到老人床头。
也就是从那件事起,我前妻对我失望透顶了,两个人的矛盾开始激化。
我自己的父亲三次住院,我只得空去陪护过半天,未能尽到应有的孝心。
那么,我当时志满意得了吗?没有。
我担任副校长的时候,在老家名气已经很大。
不久省教育厅安排部分高校领导带队,为全省部分县区开展“教育扶贫”。
我带了一个队,到我老家那个县的邻县蹲点。
有一个周末,我回老家,老家县里的教育局长得知消息,就过来请我吃饭,而且告诉我,已经跟县里领导汇报了。
我说不要打扰县里领导吧,我们教育上的自己人,吃个便饭交流一下工作就好。
可局长说,那哪成啊,您是副厅级干部,相当于我们县上面的地级市的副市长啊,您来了,县长书记都要出面接待的。
再说,您是家乡的杰出人才,大专家,您不肯见这些县老爷,他们会感觉没面子。
我要是不告诉他们,不安排好这件事,还不得罪狠了这些县太爷啊。
他说得这么严重,我想想,也是啊,符合情理啊。
于是我说,那就好吧。
结果,这顿饭吃得很有戏剧性,吃得我心理严重失衡。
县委书记听了教育局长的汇报,说正好有几个接待,要赶个场子。
就委托县长来陪我吃饭。
到了县长那里,县长说县委书记接待的那批客人很重要,是省委组织部的领导,市委组织部的领导陪同过来的,自己不便不参加。
然后就委托分管教育的副县长来陪我。
副县长就对教育局长说,书记和县长很不好意思,为了弥补不敬,就吩咐把接待放在同一个饭店,到时候他们方便过来交错陪我。
我觉得这也挺好,人家这么忙,还动这么大心思,想尽办法照顾到我,真是太热情太诚恳了。
我就愉悦地赴宴了。
那晚,饭吃到一半,副县长就提着酒壶,说我先去给省市领导敬个酒,顺便帮书记、县长领个路,再过来陪我们的校长大教授。
然后,他去了,这一去就是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回来。
我们就干坐在那里等他。
所有的菜都上完了,都上餐后水果了,副县长才歪着身子,一个人进来了。
他喝得满面红光,看来兴致不错,说领导们知道他酒量好,一定要拽着他,把省市领导陪尽兴了。
说话间,我们就发现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呼啦啦路过我们的包间外,走了。
副县长和教育局长一看,说正是领导们,马上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回来了,说他们喝多了,书记和县长送省市领导去住的酒店了,一时回不来,让给校长打个招呼,失礼了,只能下次补偿。
当时的气氛有点尴尬。
我有点不高兴,但想想,还是能理解。
省市领导,人家的顶头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好容易来一趟小地方,地方官员们高度重视也是应该的。
管组织的省领导,不要说是到一个小县里,即便是到我们省城的任意一所大学,学校领导一样也会倾巢出动。
我们就怏怏地结束了饭局。
跟副县长告别后,我多了一句嘴,问教育局长,今天来的是不是省委常委、组织部某某部长啊。
局长笑了,说,哪里啊,省委组织部市干部处的一位副处长,陪他过来的是市委组织部的一位副部长,两个副处级干部而已。
那一刻,我的心里的自傲自尊,我的价值之塔,简直是土崩瓦解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在省城混成一个名流,一个名牌大学的副校长,一个体制内的副厅级干部,竟然跑到老家,面子抵不上组织部门的副处级干部。
教育局长可能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好,连忙解释说,也是特殊情况,今天他们喝多了,本来都要来敬酒的,要不然也不会提议放到同一个饭店接待。
他还说,其实基层都是这样的,如果是上级党委政府部门来人,哪怕是科长,县领导都愿意出面。
他们也没办法,为了地方发展,越来越务实,非常对不起,代表他们向您致歉,绝对不是有心,这车实在是撞得不好。
这件事还是在我们老家那一带传开了,而且越传越歪。
最后的版本变成:书记县长请省里的副处长和市里的科长吃饭,顺便请回乡的大学校长、大学者吃饭,弄到一桌,省里的副处长被安排到书记右手的主宾位置,市里的科长被安排到书记左手副宾,大学校长被安排到第三嘉宾位置,坐在了县长身边。
宴会开始后,书记、县长、副书记、常委、副县长竞相给副处长和科长敬酒,酒喝到第二瓶,还没有轮到给校长敬酒。
校长不高兴,中途拂袖而去。
这些八卦传来传去,从家乡传到了省城,传到我的耳朵,更加走形,更加变态,让我颜面尽失。
我一个没有考上大学的中学同学,在家乡搞养殖,发了一点小财,据说可以经常请到县里的领导吃饭,居然发信息劝我,不要跟家乡领导把关系搞僵,没有面子,甚至波及同学圈,对大家都不好。
我的肺简直都气炸了。
这件事,才真正导致我的内心巨变,导致我的人生第一次分水岭。
我自认为我顿悟了中国社会的现实,这就是世界之最的官本位文化,覆盖到每一个角落。
虚名轻如鸿毛,知识不能增加你在人心目中的分量,有时候,只是一个空架子。
没有实力,想在社会上搬弄这个空架子,只能自取其辱。
我这么多年的奋斗与功名,原来就是搭了一个巨大的空架子,经不起别人轻轻一推。
我开始苦思冥想,我甚至后悔当初不该为了虚长一级,回到高校,应该留在团省委发展,留在省级机关从政。
从那件事情后,我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后来的两年,我几乎都没有心思做任何学问,工作的重心,也开始向经营仕途倾斜,而不是在学校围墙内死干活儿。
我才40多岁,已经拥有好几年副厅资历了,我希望通过“各种努力”,能尽快解决正厅,并把自己的屁股落到省级机关或者地方大市的领导岗位上。
我内心的伤口,迅速开裂,一个小人从灵魂里钻出,迅速茁壮。
但是,我的苦心经营,只成就了一半美梦:没有几年,我得到了正厅的位置,但没有出得去,还是落实在围墙内,走上了学校党委书记的岗位。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我内心的真诚与感恩,是打了折扣的。
我已经看透了所谓正厅副厅,我在乎的是赋予这个位置的权力有多大,权力有多少。
所以,在我任职书记的几年里,我变得非常老辣。
我观察了几个月,进行了一场大的人事改革,以此名义干掉了一批卖老资格或者书生气太重的干部,换上一批对我逢迎的干将。
然后我就开始布局各项事业。
我的基本原则是,不能为我带来名利双收的事情,能不干就不干;能为我带来名而无实利的事,放权给别人去干;能为我带来利的事,积极支持并参与干;能为我带来名利双收的事,我举全校之力,真抓实干。
由于干了不少实事,客观上学校也收益了,在我主持下发展态势良好,而我本人更是获得了很多实惠。
在这个利益大布局中,为了掩盖我的“蓝图”,我暗地里谋取实惠,明里开始设计和塑造自己的正大形象。
每天白天上班的时候,我基本上都在忙着“表演”这种形象。
我曾对青年学子这样谈自己的人生观,要“以哲学的姿态生活”,提出人生要做到“四然”,即泰然、淡然、坦然和自然。
我告诉学生,“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夫为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很多问题想通了,人的一辈子就会很平静。
我收集了古今中外很多成功人士淡泊有为的例子,左手教条,右手举案,深入浅出,侃侃而谈。
年轻学生在台下,经常听得热泪盈眶,给我的掌声如雷贯耳。
由此,我在这群不谙世事,更不谙老江湖心机的年轻人中,赢得了很多的粉丝,成了他们的“人生导师”。
我开设的思想政治教育课,把马列主义讲得十足接地气,当代大学生不怎么感兴趣的一个学科,在我这里,硬是被盘活了,每次选修我课程的学生都超过指标。
有时候开大课,连楼道里都挤满了学生。
我还是省里各种道德教育活动的积极组织者、参与者,我主编的道德教材进入到很多大中小学的课堂。
一个人越是哪里软腿,有时候越是在哪里硬嘴。
什么意思?比如,天天喊实事求是的干部,往往都是些混世干部,一屁三谎,不干实事。
比如,有些商人请你吃饭,口口声声说交朋友,不是有所图,只是喜欢交朋友,这类商人其实最唯利是图,你吃他一百块钱饭,他恨不得从你身上挣一万、十万的,一件事没办成,他就翻脸,恨不能把你吃下去的饭给抠出来。
比如,有些女人,喜欢表白自己多么能抵制男人,面对频繁骚扰无不严词以拒,哼哼,这种女人,多是既虚荣又不检点的,她就是缺别人的频繁献媚,更不具备强大的抵御能力。
说到我身上,因为我心里重名利,所以嘴上就整天挂着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
我背地里开始向不正当利益伸手,表面上在反腐倡廉方面抓得很紧。
每次会议都大讲特讲廉政;每年都出台一两个文件,针对廉政建设,建章立制;跟每个利益岗位,比如基建办、联合办学办、招生办、后勤保障部、人事处、校办产业公司等等,每年都签订廉政责任书。
我还在学校专门拿出地方开办了廉政教育室,每年新生开学都要参观,干部上岗必来观摩。
其实,这些表面文章,也许能吓吓下属,制约一下他们的放纵,但对我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作为一把手,我的任何决策,只要朝自己的小九九里歪一下,好处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上门了。
在执行组织纪律上,我自有一套“爪子”。
为了体现我的清正廉明,我对班子其他成员要求还是比较严的,经常以班长的名义“敲打敲打”他们。
我从来不参与他们的私人活动,不收他们一点好处,杜绝了人情往来。
有一次,一位副校长出国访学回来,在免税店给我爱人带了一个古驰包包,里面还装了一些外国巧克力和点心。
我象征性地从里面拿了一盒巧克力,其他全部还他。
两个人的关系弄得很尴尬。
这个副校长就在一次应酬时把这件事讲出去了,说我不近人情,很难相处。
我表面上很不高兴,其实心里窃喜。
这不正是我要的宣传效果嘛。
你拿这个说事,不等于是我廉洁形象的义务宣传员啊! 程序,是我最喜欢的说辞。
我多次在校党委班子会和干部大会上讲,“你做事按程序来,错了我也不会批评你;要是不按程序来,对了我也不会表扬你”。
乍一听,我是个懂规矩、讲规矩的领导干部,其实这些都是我的“障眼法”。
我是这么要求别人的,却不会或者不需要这么要求自己。
当然,在这里面得有一点技巧,实际上,我也并不是对班子里的每个人平均用力。
后来在我之前出事的张副校长,我表面上对他也很严厉,暗地里其实是给他空间的。
他是我亲自培养起来的亲信,所有有实权的事,我需要通过他控制。
一块肉递过来,尽管最终必须到我手里再分配,但是是别人去搬运的,你无法不让别人过手留油。
张副校长就这样被我“惯”坏了。
他的名声并不好,有他的自作自受,其实也有很多事是替我背锅的。
所以,他一旦出事,我就有些慌,感觉省纪委在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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