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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订婚后到现在,陆陆续续一直在发烧。
整个人精神状态也不稳定,极度暴躁,还一点就炸。
去医院检查,也只有精神高度紧张,身体疲累的结果。
谢谨行端起鸡尾酒抿了一口,没办法跟他们说明,自己脑子里有个东西一直在吵。
几天前,安安当面吓唬了那东西一下,安分了好多天。
休息好了,当然就恢复了健康。
“我在这存了酒,来点?”周烨也来凑热闹,手上挽了个刚钓来的美女,笑嘻嘻地靠在卡座的边缘。
“上吧。
”秦嘉树加班好多天了,今晚要好好放松一下。
“行。
” 周烨招手叫来了服务员,将他存在着的酒开了。
秦嘉树往酒杯里丢了一块冰球,眼神撇了撇周烨怀里的陌生美女。
周烨坏笑着在美女的臀上捏了一下,低头给了美女一张房卡,就拍拍她,让她走了。
扭脸一屁股坐下,对谢谨行说:“你让我关的那个中年妇女,撑不了几天了。
” “嗯?” “各项脏器衰竭,”周烨耸耸肩,“除非给她换个新的身体,不然死是早晚的事。
” 谢谨行皱起了眉头:“最近有人联系她吗?” “没。
”周烨想了想,喝了一口白兰地,“不过我手下有个人想起来一点事。
说是那天妇女接电话时,他就在旁边男厕里,听见了一点。
” 在谢谨行骤然冷冽的眼神中,顿了顿,他摊开了一条胳膊靠着卡座的边缘才继续说:“对方大概跟她索要了什么东西,说是只要女儿好,让她把命给出去都愿意……” “把命给出去?”秦嘉树瞠目结舌,“这是什么离谱的苦情故事?” “然后,这妇女一夜之间就各项脏器衰竭了。
” 秦嘉树:“……” 梁程理:“……” 沉默了很久,乱七八糟的音乐都打破不了奇异的沉默。
谢谨行将杯子放下,总觉得这个对话有点太熟悉。
之前,小姑娘就嘀嘀咕咕跟他说过类似的。
江森似乎也是跟苏软有过口头协议,愿意将运气分一点给她。
难不成那个系统的东西,靠得就是这些东西在运作吗? ‘嘶——’ 如果是靠这种口头的陷阱,哄骗别人将自己拥有的东西给出去。
被所谓的系统当成养料用掉。
现在系统正在哄骗苏软用掉她身边所有能用的资源——是不是意味着,当苏软因自己的贪心而走向了灭亡,系统其实还有办法跳出来,绑定下一个人? 比如说,它已经连接到他身上。
正在企图说服他成为它下一任宿主,并帮它解决掉苏软。
唔,解决掉苏软并非解决问题的关键。
契约这东西,真要论规则的话。
如果一方意外身故,是可以视作契约自动失效的。
除非有过最早的约定,明确表明了双方共存亡。
怎么确定这件事,谢谨行又想起了顾安安的运道被盗。
“帮我盯一个人。
” 周烨:? 谢谨行扭过头,“一个叫江森的人。
舟山群岛开发案,让你入点股份?” 周烨立即眯起了眼睛,“问题不大。
” 谢谨行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
梁程理歪了歪脑袋,没有对这些事发表意见。
他毕竟是个正直的公职人员,做事要讲究规矩和法律,一些事情并不会掺和太深。
几个人碰了一杯,秦嘉树放下杯子,下巴指了指前面:“那不是你们家要出国历练的外甥?” 谢谨行和梁程理看过去。
还真是陆星宇。
陆星宇一身黑色夹克,被一帮人围在中间。
他才恍惚地想起来,外甥出国的时间接近了,好像就是下周三的事儿。
那帮二代们叽叽喳喳地,估计是来给他们‘宇哥’践行的。
梁程理注意到一帮人里夹杂了一个圆眼睛圆鼻头小圆脸的小姑娘,那双眼睛滴溜溜转,好像看谁都很有兴趣的样子。
“那是不是你家小未婚妻的朋友?”梁程理干刑侦多了,对人脸有很强的记忆力。
谢谨行瞥了一眼,立即认出来,是那个叫林袅袅的女孩子。
陆星宇身边人蛮多,女孩子更不少。
他家外甥在异性中还挺受欢迎的。
知道陆星宇马上离开,好些女孩子看着他的脸上,明显带了不舍。
不过人群里找了一圈,安安不在。
谢谨行想起小姑娘在微信上跟他抱怨,因为他生病,耽误了她四天的学习进度的事儿。
嘴角勾了勾,心想,他也没让她下了课就来守着他呀。
“嗯。
” 梁程理瞥了他一眼,还以为这家伙变性了,原来还是对顾安安以外的女性不感兴趣。
那边小年轻玩得挺花,几瓶酒下肚,就开始嚷嚷着让服务员上最贵的酒。
有的已经互相交杯,甚至窝在一边接起了吻。
乱糟糟的。
反而人群中间的陆星宇跟酒桶附体一样,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
那架势,不拦一下,非得喝死不可。
“不管管?”秦嘉树胳膊肘捣了捣。
谢谨行冷漠地瞥他一眼。
秦嘉树耸耸肩,也收起了怜爱之心。
也是,年纪轻,经得起造作,喝点酒也死不了人。
这边大人们看着热闹,那边二世祖们已经开始手舞足蹈,玩起花活。
划拳的,嬉笑的,玩的比他们成年人还花。
梁程理两杯喝完,已经不想继续了。
胃部像是有火在烧,给谢谨行打了个手势,他起身去一趟厕所。
周烨注意到人群里有周嘉誉在,怕这小子喝多了又惹事,派了个人过去盯着。
几个人又聊起了舟山群岛开发案。
梁程理从男厕出来时,收到了队里的消息。
他一边看,一边回消息。
走廊上几个人拉拉扯扯的。
影子像群魔乱舞的鬼影似的,落在墙上,歪七扭八。
细听,还能听见男女干柴烈火撞在一起发出的奇怪声音。
他心里笑了一声,酒吧的后面发生点什么成年人的事情都不稀奇。
正准备擦擦手走开,给这群野鸳鸯腾个位置,突然听见了一声小声地惊呼。
声音很尖,短促,夹杂了不悦的。
他皱了皱眉,干刑侦的,对情绪感知还是要比一般人敏锐很多。
刚才那一声,立即听出了女方不太乐意。
他突出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湿纸团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从走廊这边饶了出来。
刚从角落转出来,抬眸就看到了一个圆眼睛圆鼻头圆脸的小姑娘。
小姑娘东倒西歪地站着,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
她的手被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给强行攥在手里,人也被搂在怀里。
小姑娘一双眼睛弥漫着水汽,像是要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脸颊驼红,身体软的像面条。
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挣扎,甩开那个中年男人了。
梁程理出来的时候,她的嘴巴被人用手捂着,只能靠缝隙发出的声音很细微。
那中年男人似乎不怕被人撞见,拖着人就想往后门走。
梁程理是个渣男没错,但,首先是个警察。
反应过来,他上去就是一脚。
将那个中年男人给踹的腿往地上一跪。
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往地上倒的小姑娘,拉着就往身后一拨。
那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显然对坏他好事的人非常愤怒。
抓起墙边一把扫帚,反手就想往梁程理脑袋上劈。
梁程理要是被他劈中,这么多年部队和警校就白待了。
他除了打不过谢谨行那个变态以外,这么多年,还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位。
三两下,将这精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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