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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最幸福的时光(2/3)

uo &ldquo我想着,事隔那么多年,再有什么危险也该过去了吧?&rdquo老说书人嘿嘿一笑,&ldquo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死了不过是种解脱。

&rdquo 我看着他阴暗潮湿的房间和床边的木轮车,默默点点头。

二、 &ldquo为什么又是古董商?&rdquo云湛和风笑颜几乎同时开口。

两人都想到了五十年前的汤家灭门案,而根据这份资料,在汤家的案件之后大约不到十年(老说书人口里的四十多年前),又有一家古董商被满门抄斩。

这二者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ldquo不会是巧合,&rdquo风笑颜斩钉截铁地说,&ldquo它们之间必然有什么内在联系。

想一想古董商的特性吧,为什么倒霉的都是古董商?&rdquo &ldquo那是因为&hellip&hellip因为&hellip&hellip&rdquo云湛眼前一亮,&ldquo与丧乱之神有关的物件!这个物件一定是以某种古董的形态流传下来的,而这两家古董商都碰巧找到了那个物件,并且因此发掘出了墟渊带来的力量!&rdquo 他又想起了那枚被他藏起来的金属圆牌,心里猜测着,会不会就是这圆牌呢? &ldquo那可绝不是什么让人舒心的力量,&rdquo风笑颜喃喃地说,&ldquo到现在我都还在做噩梦,梦到那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专吃内脏的怪婴。

它们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而我的&hellip&hellip&rdquo 她忽然住口不说,但云湛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ldquo你的什么?&rdquo &ldquo没什么。

&rdquo风笑颜咕哝一声。

云湛看她一眼:&ldquo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把逆火修复术这种鸡肋的秘术练得那么纯熟?而自从你处于我的保护之下后,你对于丧乱之神所体现出来的兴趣也过于浓厚了,只是出于年轻人的好奇心吗?&rdquo &ldquo你和秋瞳公主还真是有默契,&rdquo风笑颜把头扭向一边,&ldquo她也刚刚问过和你一模一样的问题。

&rdquo &ldquo我们是多年的老搭档嘛!&rdquo云湛尽量说得若无其事。

他正想再问,一名宫女匆匆走来,说是石秋瞳有请,他只能叹口气,跟着宫女离去了。

风笑颜没有回头,但身子在轻轻颤抖。

宫女把云湛直接带到了大内侍卫们轮值所用的房屋,云湛心里一声叹息,知道来这里的目的。

果然,进屋之后,石秋瞳二话不说,领他走入了刑讯室。

在那里,三名刺杀未遂的天驱都被绳索吊着,看来已经受过了一轮审讯,但并没有受刑,相反身上的伤口都得到了初步处理。

&ldquo谢谢你给我面子,&rdquo云湛低声说,&ldquo其实他们是来杀你的,你就算当场割了他们的脑袋,也在情理之中。

&rdquo &ldquo我当然可以直接杀了他,但那样的话,只怕你对天驱就更不好交代了。

&rdquo石秋瞳淡淡地撂下这句话,转身出去。

云湛发了几秒钟呆,来到三个被吊起的天驱面前:&ldquo抱歉我不能把你们放下来,这种姿势说话稍微辛苦了点。

&rdquo 老者苦笑一声:&ldquo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上舒服不舒服。

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云湛吧?我听说,你的本事在东陆的天驱当中,至少可以排进前五位。

&rdquo &ldquo可惜不怎么识大体。

&rdquo一旁的年轻人冷冷地插口说。

云湛平静地说:&ldquo到现在为止,我甚至都不明白你们的目的何在,连所谓&lsquo大体&rsquo放在哪儿都不知道,又怎么去识呢?&rdquo &ldquo但你已经出手杀了自己人,&rdquo伤了腿的女子说,&ldquo天驱杀害天驱,你知道这样&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怪不得他,&rdquo老者说,&ldquo那位公主的武功比我们想象中要高,他不发箭,迟疾也没法得手。

&rdquo 这几句话说完,云湛已经明白,这三名天驱分别唱红脸白脸,显然是对他有所期待。

既然如此,自己正好把事态打听清楚。

&ldquo你们为什么要杀她?&rdquo他直截了当地问。

&ldquo因为她在阻止国主出兵,而这场战争原本会给辰月带来巨大的打击,&rdquo老者回答,&ldquo以衍国现在的国力,足以击败唐国,令辰月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乌有。

别忘了,辰月教永远是战争最大的挑动者。

&rdquo &ldquo以一场战争去制止另一场战争?&rdquo云湛斜眼看他。

老者微微一笑:&ldquo更准确的说法是,以一场局部战争制止可能发生的全面战争。

我们天驱在历史上就从来不是以仁义道德去劝服敌人的,该拔剑的时候就必须要拔剑。

&rdquo &ldquo但是眼下,你们是在对一个本来打算制止战争的无辜的人下手,&rdquo云湛说,&ldquo这样也符合天驱的精神吗?&rdquo 老者迟疑了一下:&ldquo既然流血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就应当以流最少的血作为目标。

这是一个动摇辰月教势力的黄金机会,我们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rdquo &ldquo为了这个黄金机会,就不去管是否流出的是无辜的血,对吗?&rdquo云湛步步紧逼。

&ldquo恐怕是这样的。

&rdquo老者坚定地回答。

&ldquo其实我们也未必一定要杀了公主,&rdquo那名女子说,&ldquo只要她不再阻碍出兵就行了。

她是衍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只要她顺应国主的意思,其他臣工的反对都不足虑。

&rdquo 云湛咧嘴一笑:&ldquo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们红脸白脸地唱这么一出,无非想让我当说客。

可你们为什么不在刺杀之前就提前找我呢?&rdquo 三人都显得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老者开了口:&ldquo因为&hellip&hellip因为我们觉得你&hellip&hellip觉得你可能&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可能和你们的想法不一致?&rdquo云湛打断了他。

四个人一同陷入了沉默中。

风笑颜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醒来时又到中午了,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云湛在外面敲门:&ldquo起来没?别急着干活了,先吃点东西吧,跟着你那个抠门师父,想来你也吃不好。

&rdquo &ldquo抠门师父和没钱保镖之间,有很大区别么?&rdquo风笑颜咕哝了一句,但还是打开门。

云湛拎来了两个食盒,里面装着的都是御厨里有名的素菜,还有一些鲜果。

但风笑颜一阵风卷残云填饱了肚子,却是食不甘味。

当她把最后一口汤喝进嘴里后,终于忍不住问:&ldquo那三个刺客呢?怎么样了?&rdquo &ldquo还能怎么样?放走了呗。

&rdquo云湛漫不经心地回答。

风笑颜像被火烫了一样跳将起来:&ldquo怎么能放走呢?&rdquo &ldquo那怎么办?杀了他们,让更多的天驱赶过来?&rdquo云湛反问。

风笑颜一时答不出来,过了好半天才说:&ldquo那也不能听之任之啊,你就不能收拾他们一下么?&rdquo 云湛饶有兴味地瞧着风笑颜:&ldquo你这个小姑娘,杀气怎么那么重,动不动就想收拾谁?&rdquo &ldquo喂,他们想要杀的是你的女人哎,这样你都不反击?太不是男人了吧!&rdquo风笑颜气鼓鼓地说。

云湛哭笑不得:&ldquo我简直觉得你才像是那个差点被杀的&lsquo我的女人&rsquo。

&rdquo 他不再和风笑颜扯皮,扭头出去了,留下后者独个儿生着闷气。

这一天她始终无心去修复剩余的日志,满脑子都在抱怨着云湛的窝囊,到了傍晚才想到:云湛会不会只是口头上若无其事,其实暗中安排了什么报复的计划?以此人的性格,这种阴险勾当他完全做得出来。

这么一想,风笑颜又坐不住了,打定主意要看这场热闹。

她很轻易地就找到了云湛,因为云湛既没有躲藏起来防止别人找,也没有四处找别人。

他居然一直都在侍卫们的轮值房里呼呼大睡,据说从下午就开始睡起,到现在还没醒呢。

风笑颜掐指一算,云湛离开她的房间时不过中午,中间还有两个对时的空闲,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她灵机一动,在附近躲藏起来,准备跟踪云湛以观其动向。

反正石秋瞳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怀疑了,不会再次出现黄雀在后的窘境。

云湛这厮这一觉睡得足够沉,直到夜深才起。

他不慌不忙地出宫而去,风笑颜小心跟上。

她继续施展开那些虽然不很流行、却又效果不错的障眼障耳秘术,外加强化夜视目力的秘术,远远跟在云湛的后面。

云湛并没有回到事务所,也并没有去往驿馆,而是先翻进了王宫附近的某个小宅院。

半分钟后,几声惊天动地的狗叫声响起,搅碎了夜的静寂,而云湛已经在居民们的抱怨中飘然远去,让风笑颜无比费解:他跳进这个院子,弄得看门狗汪汪大叫,究竟是干了些什么? 不容她多想,云湛已经离远了,她只能加快步伐跟上去。

她发现云湛一路向西,竟然向着南淮城的西门而去。

这就更让人纳闷了。

云湛很快来到西门,并用手令要求卫兵开启侧门让他出去,风笑颜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可没什么手令再去要求一次出城。

她只能冒险快跑上前,使用了一个自己根本还没掌握纯属的夜影术,在极短的一刹那让自己的身影与夜幕融为一体,然后抢在云湛之前攒出门去。

经过云湛身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头发似乎有一点末梢拂到了云湛的脸上。

但云湛毫无反应,她不由得暗自庆幸。

刚一钻出城门,夜影术的效力就即将消失,她只能先贴到城墙边,等云湛走远了再继续跟踪。

再跟出两里地,云湛终于在一片小树林里停住了脚步。

风笑颜左看右看,不敢跟进树林,只好钻进一片农田。

刚刚藏好,不远处的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听起来至少有七八匹马从城里的方向跑出。

这些马匹在接近树林时明显降低了速度,最后干脆停了下来,接着是下马的声音、分散的声音、分不同方向包抄进入林间的声音&mdash&mdash好像这帮人早就知道树林里有人,并且已经提前做好了防范。

风笑颜心头一紧,开始担心起云湛的安危。

她稍微探出点头,向树林那边瞧去,突然之间,一道耀眼的白光在树林里亮起,接着是绿光、红光、紫光&hellip&hellip与之伴随的还有各种古怪的声音,空气的爆裂、火焰的燃烧、旋风的咆哮、金属的撞击、不明来历的兽类的啸叫,就像是把无数染料倒进了一口大染缸,混杂出百味杂陈的奇观。

风笑颜一颗心砰砰直跳,不大明白树林里发生了什么,她想要去帮忙,但想到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去了只怕也是帮倒忙,只好强行忍住,只觉得度日如年,心急如焚。

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她瞪大了眼睛向着重新回归黑暗的夜色里张望着,直到树林里再次传出了声音。

&ldquo喂,那个偷偷摸摸盯梢的,出来吧!&rdquo那是云湛略带一点虚弱和疲惫,却显然并无大碍、而且充满了胜利豪情的声音,&ldquo都解决了!&rdquo 风笑颜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树林,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了若干具尸体,而云湛正坐在地上,肩上有一道好像是被刀切开的平滑的伤口,衣袖也被烧焦了,不过总体上并不算严重。

风笑颜赶忙替他包扎伤口:&ldquo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在和谁打架吗?&rdquo &ldquo哦,没错,他们都被我干掉了。

&rdquo云湛轻描淡写地回答。

&ldquo你也太狠了吧!&rdquo风笑颜惊呆了,&ldquo居然能下得了手!&rdquo &ldquo有什么下不了手的?&rdquo云湛奇怪地看她一眼,&ldquo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动手,等着他们先动手?&rdquo 他顿了顿,又补充说:&ldquo当然谦虚一点说,我一个人对付这么七个高手是不怎么现实的,虽然事先布置了陷阱,迅速占了先机,也没可能完成。

所以我的助手木叶萝漪也有一定的小功劳&hellip&hellip好吧,再诚实一点,虽然一对一我不会输给任何人,但要论同时攻击若干个敌人,萝漪也许是世上最强。

我杀了三个,她杀了四个&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说什么?木叶萝漪,辰月教主?&rdquo风笑颜叫了起来。

&ldquo我没踩到你的脚吧?&rdquo云湛的视线往下移。

&ldquo你疯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rdquo风笑颜一屁股坐在地上,&ldquo你竟然和辰月教联手?&rdquo &ldquo那有什么办法?事急从权嘛,&rdquo云湛说,&ldquo不抓紧今晚的机会,他们就离开南淮了,那麻烦就大了。

&rdquo &ldquo可是,带着辰月教的人去杀自己的同伴,也太过火了吧?&rdquo风笑颜说,&ldquo好歹你也是一个天驱,这么做的话,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铲除你的。

&rdquo 云湛扭过头,瞪着风笑颜:&ldquo你在胡说些什么?睡觉太多睡傻了吧?&rdquo &ldquo啊?&rdquo &ldquo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了天驱?做梦梦到的吗?&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这些尸体&hellip&hellip不是天驱吗?&rdquo &ldquo你居然把他们当成了天驱?&rdquo云湛怜悯地摇着头,就好像看到一个五岁了还说不出自己名字的白痴儿童,&ldquo你应该走近一点,看看他们的眼睛。

&rdquo 风笑颜蹭地跳起来:&ldquo他们是丧乱之神的信徒们,也就是独眼人、国主的盟友!&rdquo &ldquo他们的称号还真不少呢,&rdquo云湛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伤口,似乎是在赞赏风笑颜包扎手艺不错,&ldquo没错,就是他们,这样的话,不管有没有公主存在,这个同盟的下一步行动都将会大大推迟。

我那些可爱的同伴们听到这个消息后,恐怕肺都要被气炸了。

&rdquo &ldquo我收回我之前的话,&rdquo风笑颜满脸崇拜之色,&ldquo这会儿我觉得你挺像一个男人了。

&rdquo &ldquo什么叫做&lsquo挺像&rsquo!&rdquo 两人一边说笑,风笑颜一边蹲下身子,查看着地上的尸体。

她甚至不必问云湛为什么不留活口,因为在这种必须全歼的战斗中,下手不能有丝毫留情,否则逃掉一两个就糟糕了。

但她仍然要嘴硬:&ldquo你应该留下一个不杀的,然后跟踪他,没准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弄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人&hellip&hellip&rdquo 话还没说完,地上一具看似已经死透了的&ldquo尸体&rdquo突然轻轻地动了一下。

云湛知道不妙,大喊一声:&ldquo快躲开!&rdquo 但已经太晚了,秘术师的右手陡然伸出,五指呈现出泥土的色泽,死死掐住了风笑颜的脖子,而他的整个身子也开始扭曲变化,软软的好似一团烂泥。

云湛大吃一惊,知道那是一种用于垂死挣扎的秘术,这个濒临死亡的凶徒会整个化为淤泥,包裹住风笑颜的身体,让她窒息而死。

这是一种不可逆转的凶险秘术,通常用于暗害敢于搜身的人,此刻无论往上射多少箭都不管用,但云湛还是冲上前去,希望自己能情急生智想出办法来。

掐着风笑颜脖子的手连同手臂都已经化为了泥浆,缠住她的躯体,并且已经逼近了她的口鼻,而风笑颜使尽浑身解数,却没能找到一样有用的秘术可以对付这一招。

眼看着这个多嘴多舌的姑娘就要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杀人的泥浆停止了活动,而尚未变成泥浆的部位&mdash&mdash头部,却动了起来。

奄奄一息的独眼人圆睁着仅剩下的那只眼睛,用喑哑的声音挤出一句奇怪的话。

&ldquo你居然还没死!&rdquo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喝着,&ldquo你居然还没死,你&hellip&hellip&rdquo 他停顿了很久,好像是终于回光返照地看清了风笑颜的脸:&ldquo啊,不是,你是她的女儿吗?&rdquo 但他已经无法听到答案了。

强行停止秘术之后,他已经不可能再次凝聚精神力,他的右眼慢慢闭上,身体有一半已化为烂泥,死状凄惨而怪异。

云湛松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风笑颜一眼,后者怔怔地半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三、 &ldquo你是怎么把他们引到陷阱里去的?&rdquo石秋瞳问,&ldquo按照我的斥候打探出的行程,他们的确应该从西门出去,但以他们的谨慎程度,即便是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动静,也不应该半道下马去树林里看热闹的。

&rdquo &ldquo他们不是看热闹,而是去寻找自己失踪已久的两位同伴,或者说三位&mdash&mdash我不知道崔松雪的那枚圆牌从哪儿来的,&rdquo云湛说,&ldquo我把它们都放在王宫附近一条恶犬的腿里,让它也尝尝腿疼是什么滋味,所以独眼人们无法发现。

而昨天夜里,我把它们取出来带在了身边,我相信独眼人们不顾一切也会找过去看看究竟的。

&rdquo &ldquo而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你和木叶萝漪,以及你们布置好的陷阱,&rdquo石秋瞳长出一口气,明白过来,&ldquo可这么一来,你简直就是摆明了和天驱作对了,他们一定会很恼火。

要知道,虽然你并没有直接杀死天驱,但你仍然在做着和天驱的利益相违背的事情。

他们一定会把你当成叛逆来处理的,也许会用天驱的规矩来逼你伏罪,到时候你该怎么办?&rdquo &ldquo他们是一定会把我当成叛逆的,但我已经不大会听他们的规矩啦,&rdquo云湛一脸的无所谓,&ldquo反正我已经决定退出天驱。

&rdquo &ldquo你说什么?&rdquo石秋瞳霍然站起身来,好半天才勉强说出话来:&ldquo你&hellip&hellip你不是天驱了?&rdquo &ldquo以战止战这种事,不是我的信仰,&rdquo云湛懒洋洋地说,&ldquo其实我比谁都更想击败萝漪,不过要为此搭上很多人的性命,我觉得我宁可被她打败。

天驱想要维护一场战争,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能与他们为伍&mdash&mdash不管那背后是多么漂亮而伟大的理由。

但是我不喜欢摆出一副灰溜溜的被人赶走的姿态,所以在离开之前,我完成了这件事,以后哪怕和他们性命相博,我也能昂起头来。

&rdquo 他正准备再继续说下去,但声音越来越低,石秋瞳的目光让他没办法再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云湛有些心虚地把眼睛移开,但石秋瞳仍然走到了他身前。

云湛看起来很像是个打碎了家里花瓶的顽童,石秋瞳凝视着他的眼睛:&ldquo其实我很明白你的想法。

你杀了这些人,就能大大延缓这个同盟成型的时间,那样的话,天驱刺杀我也没什么用处了。

而你一定还会继续追查丧乱之神,继续与之作对,迫使天驱把矛头对准你&mdash&mdash你只不过是想把所有的危险都抢过去,扛在你自己身上,那样我就会轻松很多。

&rdquo &ldquo这话好像说得我的信仰半点都不值钱似的。

&rdquo云湛无力地抗议说。

&ldquo你从来不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正相反,你的信仰十分坚定,但你也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把它们挂在嘴边的人,&rdquo石秋瞳缓缓地说,&ldquo当你张口闭口说出一大堆道学先生般冠冕堂皇的话语的时候,你一定是在掩饰着什么。

&rdquo &ldquo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hellip&hellip&rdquo云湛低声咕哝着,&ldquo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rdquo &ldquo而这事实上,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天驱这样的组织,对于维护自身纯洁的偏执,恐怕要更胜于对铲除辰月教的渴望。

你其实是把自己扔进了一个跳不出来的大漩涡。

&rdquo &ldquo那有什么关系呢?&rdquo云湛疲惫地揉着额头,&ldquo总比站在一旁看着你在漩涡里挣扎好。

&rdquo &ldquo可是你还是想错了一件事,&rdquo石秋瞳说,&ldquo还记得你从北荒回来之后对我说过什么吗?&rdquo &ldquo我说过很多话,哪儿记得全?&rdquo云湛哼唧着,但心里已经再明白不过,石秋瞳想要说的是什么。

那时候云湛发现了有人试图行刺石秋瞳,而她对云湛说:&ldquo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分心。

&rdquo 云湛当时的回答是:&ldquo但你不告诉我是错误的。

你不说,我还是会分心,因为我会禁不住老是去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反而脑子动得更多。

所以你还是应该说出来。

别忘了,那可是你的事情。

&rdquo 现在回想起那段话,其实也就是发生在数天前,却不知怎么的,让云湛的内心如同夜风拂过的湖面,无法遏止地波动起来。

他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靠近身边,石秋瞳温柔的话语仿佛就贴着耳朵响起:&ldquo我想说的话也是一样的。

把你放置在危险里,和我自己置身其中,这二者没有区别。

没有任何区别。

&rdquo 他感到石秋瞳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身体,几乎来不及去想任何事情,他伸出手臂,把眼前的女子搂入了怀里。

柔软而温暖的躯体让云湛心里一阵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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