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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吩咐道:“少爷说,要你写个故事给我,好去打发蘼香铺的老板。
” 萤火一声不吭,恶狼般锐利的眼盯住长生,像是要一口吞了他。
长生心里一抖,没好气地道:“别磨蹭,我等着去买香,少爷明日一大早就用。
这回可是为了仙音阁的锦瑟姑娘!” 萤火的双目“哧”地烧起来,他迅速低下头,刷刷落笔,不假思索地写好一张信笺递上。
浅墨的信笺上画了疏落的几枝残梅。
长生也未在意,收在袖中转头就走。
萤火等他离去,突然按住了案上的白瓷螭龙烛台,“啵啵”的数声清响一声脆过一声,遥遥地往远处去了。
他双眼光芒大盛,炯炯有神,完全换过一个人,不再是木讷寡言的平凡家人,而是振臂一呼便有万人响应的豪杰壮士。
“又想召唤你的手下?”紫颜空灵的声音蓦地响起,敲碎他妄图腾跃的雄心。
萤火手一颤,立即低眉顺目,恭敬地道:“先生来了,我这就去沏茶。
”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
老实答我,你对锦瑟是否还未忘怀?” 萤火摇头,神情毅然决然。
他飞快瞥向四周,紫颜的身影并未出现。
但这如假包换的叹息却正属紫颜无疑。
他幽幽地道:“你今时今日留在此处,哪里也去不得。
为何急于一时,你的心性依旧不曾消磨?唉,也罢……明日她来,你若想见,我准你于帘后窥视便是。
但切莫忘了,你非是当日不可一世的江湖霸主,前事还是早些放下为宜。
个中分寸,你自己拿捏。
” 萤火怔了半晌,坚强的面容陡然崩溃。
他颓丧地蹲下身子,蒙了脸强忍呜咽之声,漠漠夜色许是他最好的掩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紫颜留下这句话,等萤火回过神来,周遭声息全无,想是去得远了。
萤火兀自凝视烛台上的灯芯,慢慢把手伸过去,烫着了,又一缩。
疼痛的滋味鲜明地滚过心间,斑驳杂沓,像极了他臂上曾经血淋淋的伤口。
愈合后,剩下一道红蚯蚓般难看的痕迹。
纵然知道天下事,他却始终看不破自己的命,只能在这小小空间,继续苟且下去。
次日清晨,长生打着哈欠去寻紫颜,一见面便抱怨。
“该死的萤火,写了个不清不楚的含糊故事,那什么老板娘,问东问西不肯放我走。
喏,我绞尽脑汁编派结局,她偏不满意,缠着刨根究底,害我熬到半夜才回,少爷你早就睡了。
”他说完,交出那包辛苦得来的香。
紫颜稍稍掀开来嗅了,欢喜道:“呀,真是好闻。
姽婳说过没,这香有什么名堂?” 它叫声色,长生回答。
姽婳说,闻之如声乐连鸣,九天同歌,又如雪貌红芳,翠羽金钗。
那气味并非寻常酣红腻绿,而是入骨三分,遍体生香,更有情思遥泻,丝弦暗牵,动魄挠心。
唯有此等香气,方配得上锦瑟多年来滚练三千丈红尘的一颗玲珑心。
紫颜捏出三支香,放于紫定金彩炉上,五彩的香浑如一根根锦绣丝线,散发泠泠幽香。
“去迎客人吧。
” 他话音刚毕,长生便听到了前院清脆的击门声,连忙奔出。
锦瑟带了那个小丫鬟伫立门外,身后两乘轿子满饰杨柳杂花,映得两个人亦富贵堂皇起来。
长生引两人到了厅中,紫颜换过一身胭脂红团花锦袍,案上摆了一只精巧的雕漆镜奁。
他让锦瑟仰卧在花梨木榻上,肃然从镜奁里取了镵、员、鍉、锋、铍、员利、毫、长、大,共九针,又摆出陌、镇、訇、掾、昼、鉴、乱、桫、铰九把小刀。
那个小丫鬟看得双眼迷离,长生一笑,招呼她道:“你叫什么名字?随我出去玩耍罢,你可瞧不得这些。
”那丫鬟道:“我叫蝴蝶。
”不舍地瞥向锦瑟,摇了摇头。
长生蹙眉望着紫颜,易容中血淋淋的场面他向来不见,紫颜也由他自去。
紫颜朝蝴蝶笑道:“我要在你家主人脸上下刀,你不怕?” 蝴蝶泫然欲泪,却仍摇头。
长生不明所以,负气道:“算了,我一个人出去候着便是。
” 他方想走,袖子被紫颜扯住。
紫颜悠悠地道:“你常说我的技艺出神入化,难道真不想一见?” 说话间,他又从镜奁里摸出两块非绵非絮、非泥非肉的浅黄圆物,长生好奇端详了,实在瞧不出究竟。
紫颜向锦瑟解释道:“这两块肉取自极北之国的若鳐族人。
你先前是鹅蛋脸儿,如今是瓜子庞儿,须用活血生肌的活肉化在你脸上。
可惜不能保存旧日取下的那些骨肉,否则恢复起来更快。
唉,易容这一门功夫我还差太远。
” 他兀自谦虚,另外三人却都听得呆了。
锦瑟点头应允,长生忍不住讶然道:“这肉取来多久了,竟一直不腐不烂?万一生了虫,日后岂不是害了锦瑟姑娘?” 紫颜瞳目一亮,长生尚是头回质疑他的能耐,若想引这孩子入门,正是绝佳机会。
他登即笑眯眯地殷勤回答:“来,摸摸我这镜奁,其实是一个冰鉴,内里是铜制的。
而这若鳐族正是以长寿著称,据说食他们的肉就可长生不老!” 他两眼放出欣喜的光芒,像顽童抓到了心爱的人偶,凝视那两块肉梦呓似地喃喃自语。
“曾有一段时期,北荒诸族连年征战,都是想占领若鳐国,如果能取若鳐人饲养之,想要举国延年益寿亦如等闲。
但这族的人也不笨,他们擅长逃遁之术,即使在冰天雪地也能整村人一下逃之夭夭。
最后,若鳐国虽然灭了亡了,这族的人却潜伏起来,鲜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 长生愣愣地看他,吃吃道:“那这是如何得来的?”紫颜笑道:“花钱买!北地有狐族猎人出价五百金,我就买了一小箱子备用……” 长生再看一眼他的镜奁,阴气森森,不晓得放了几块人肉,慌忙把眼移向赏心悦目的锦瑟。
锦瑟甚是平静,神情自若地道:“先生不必说这些细处与我知道。
锦瑟绝对信任先生,请放手一试。
” 紫颜遂点燃香炭,埋在粉白的炉灰中,隔了云母慢慢熏那块声色香,袅袅的淡烟奇妙地绕向他指尖,盘旋不去。
他执了鹊尾炉,把这香递到锦瑟身边,放于膝下,它便像认得路一样钻孔入窍奔赴而去。
长生和那丫鬟仅能嗅到极淡的清香,却见锦瑟安然阖眼,投入沉沉梦境。
紫颜怡然捏起陌刀,手一闪,突地划破玉容斜切而入。
一股莹亮的血珠顿时汩汩涌出,长生和蝴蝶触目惊心,再看紫颜轻轻按上一方天净纱丝帕,吸去血水,在伤口处倒上一堆桃红粉末。
血不再流,帕上的鲜红如珠唇诱人。
长生几乎要窒息,凝视紫颜一步步掀开那张面皮,訇刀一旋,削下一片肉来,却又飞快地用若鳐人肉填上。
不多不少,严丝合缝,直把一旁的两人看得心跳如鼓,不得不侧过身躯强忍恶心。
紫颜如法炮制另半边脸。
末了,翻针若飞,姿态如舞,绘绣嫁衣似的,一针一线极尽细密。
缝到一半,他忽然回眸看长生,道:“你如此闲看,岂不是太闷?喏,我这一针叫人字针,若是从这里穿出,便叫滚针。
你用点心,顺带学些手艺活,别干瞪眼瞧我一人做。
” 长生魂灵出窍,半晌才勉强道:“少爷,你这针法倒仿佛刺绣。
” 紫颜连忙点头笑道:“是呀,是呀!我跟青鸾大师学过针法,要不然,谁敢找我下针削刀?改天我为你绣一条明金系腰,想要什么花样只管开口。
”长生苦笑应了。
紫颜侃侃而谈,手不停勾挑抢扎,终于停针抚掌,道:“成了。
”努了努嘴,示意长生从镜奁里为他拿药。
长生皱了眉,小心翼翼打开盖子,紫颜道:“那管绿油油的竹筒。
”长生目不斜视,直接取了竹筒递去。
紫颜笑道:“大男人家,居然怕那些玩意儿。
”指了药道,“先前止血用了桃花散,敷伤用这神圣散,平素再以辛香散洗净伤口,以白金散生肌养肉。
可都记住了?” 蝴蝶慌忙拿了笔墨记下,长生听过一遍牢记在心,目睹紫颜用清油调了药为锦瑟慢慢涂上。
奇的是药一旦沾粘肌肤,立即化散渗入,等用天净纱拭去药粉,露出白生生的肉来。
他用的丝线不知是什么,面容上难辨修补过的痕迹,肌肤下隐有些淤血,不细看也察觉不出。
宛若初生。
长生见过紫颜高明的手段,并不吃惊,蝴蝶惊异地呆愣住,吃惊地指了她不认识的容颜道:“这……这就是姑娘当年的……”捂口失声,流下两行泪来。
紫颜为锦瑟洗净了面,伸手掐断声色之香,取一支羽毛沾了水扑在锦瑟脸上。
“蓝玉!蓝玉!”他这样唤她,依稀浮现若干年前同样的面孔,俏生生的花般模样。
长生心疼地望着榻上新生的女子,脆得如嫩嫩的幼芽,轻风吹过就会折了。
锦瑟徐徐醒来,头一反应便是摸索铜镜。
蝴蝶忙为她照上菱花镜,晃晃光影中现出一张脸,陌生又熟悉。
遥远成记忆的面容终于重现,她一时感佩交集,噙了泪花向紫颜盈盈下拜。
“我还你当日的蓝玉。
”紫颜含笑说完,阖上镜奁转身离去。
长生向她道了贺,为两人在紫府安排歇宿。
休养了十余日,锦瑟脸上的血淤渐消,一丝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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