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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的痕迹都无,令长生激赏不已。
他天天夸赞锦瑟犹如少女甜美的面容,她心情大好,闲来无事便抚瑟起舞。
空寂的紫府时不时拂过一片金玉之声,忘尘遗世。
欢乐辰光容易过,终于到了离别之日。
长生为锦瑟备齐每日调理的药物,事无巨细全都打点仔细。
紫颜瞧他忙前忙后,拢手合在胸前,曼声插入一句话:“少见你如此殷切。
” 长生迟疑了片刻,叹道:“她的处境惨了些。
”紫颜凝视他面上的不忍之色,怜惜地搀起他道:“怕了吗?我原不该让你全看见,你连荤腥都不沾的。
” 长生苦笑,不沾荤腥好像是被紫颜所害,逼得自己只能吃素。
想到曾经绽开在锦瑟无瑕脸上的血花,长生食难下咽。
料想过往每个客人都是如此,过程如何血腥并不为他们自己所知,倒也罢了。
唯他脑子里循环往复的俱是森然景象,见过之后,他不由会好奇地想,少爷那犹若天人的容颜背后,是否曾经血肉模糊? 更在对镜时仓皇自抚面庞,他这一张脸,是前世、还是今生?疑团起起落落,想对紫颜和盘托出,却恐碰触了什么不该知晓的事,犹豫着便放下了。
紫颜和长生送别锦瑟主仆。
萤火的身影忽地一闪,拎了锄头漠然从园子里走出,直面碰上众人。
锦瑟欠了欠身继续前行,等四人行过,萤火的目光久久不曾移开。
临到紫府大门,紫颜忽然想起什么事似地道:“啊,说起来,听说那件奇案破了呢。
” 锦瑟猛然止步,阳光下玉容如雕塑呆滞,半天才颤声道:“紫先生说的可是……那一桩?” “是啊,明月大师之死,凶犯终于落网。
官府说他的罪孽不单那一桩,昔日捧红姑娘的诸多恩客,据说都成了他刀下亡魂。
” 锦瑟唇齿打战,缩了缩脖子,勉为其难道:“那他……会被处斩么?” 紫颜微笑:“怎么也要等到秋后,他仍有半年日子可活——你莫不是可怜他?” 锦瑟低头叹息。
长生听得莫名其妙,不知他们说的到底是谁。
然后,像是为解他的惑,紫颜悠然地道:“多少年了,这位海捕通缉要犯总算被缉捕归案。
你可以放下往事,安心去了。
” 长生浑身震颤,惊讶地看向紫颜。
锦瑟点头,眉眼微微振作了,朝紫颜万福谢道:“先生费心,锦瑟……不,蓝玉去了。
”一切都结束了,那些关于锦瑟的记忆,从此可以抹去。
她的恩怨,已经了结,没什么再可留恋。
紫颜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她道:“这洁齿方你且拿去,面脂方子切忌再用先前那个,我重开了,你照做便是。
” 紫颜洞悉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悲悯。
锦瑟逃过他凝视的双眼,接过方子看了。
洁齿方仅用一两杏仁加盐四两煅烧研磨,展皱方则取栗子薄皮一两与蜂蜜研膏,全是随处可寻的药材,皆以行楷细细写明了制法。
她心下感动,再次谢过。
可是,这些已经没有用处了。
有这一张容颜,足矣。
萤火不知何时慢吞吞行到了门边,一言不发地发愣。
长生殷勤地将锦瑟主仆送出,紫颜瞥了萤火一眼,难得和颜悦色地道:“你若想做什么,不要暴露身份。
”萤火一震,低头道:“不……”话说出口,却又生生咬住了唇,天人交战地站在原地。
紫颜柔声道:“去吧,莫要违逆了本心。
”萤火看了不远处的锦瑟一眼,毅然点了点头。
锦瑟和蝴蝶坐上马车去了。
长生迫不及待关了大门,拉了紫颜问道:“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月大师又是谁?” 紫颜笑笑地,突然轻呼道:“糟了……我向有狐族猎人买若鳐人肉时,忘了一件事。
”他苦恼地叹气,“我忘了按年岁长幼和男女之别来收藏人肉。
不知给锦瑟的那两块,是不是女人的?” 他兀自凝思,长生仰头急道:“少爷!我问你事儿呢。
” 紫颜扑哧一笑,戳他的额头道:“你是担忧谁呢?那个凶犯,还是锦瑟?”长生着恼地瞪他,紫颜方道:“锦瑟色艺双绝,当年拜倒在她裙下的富豪名士,不可胜数。
当中最为风流的人物,便是宫中最擅长瑟技的明月大师,阳阿子唯一的传人。
他与锦瑟唱和酬酢,传为一时佳话。
” “阳阿子,也是很有名的大师?”长生奇道,“为何我从未听闻?”他挠挠头,赧颜以对。
紫颜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续道:“明月大师去世前,已有几位锦瑟的恩客不幸遇害,因在外地,没人想到锦瑟身上去,全当是意外。
可等明月大师也被刺身亡,官府察觉当中蹊跷,立案追捕那个最有嫌疑的人。
” 那个人也是默默地爱着锦瑟而不得罢。
长生慨然喟叹,她既去了,但愿能如她所愿,重回从前。
他却不知,锦瑟并非仅仅想回到从前。
马车幽幽荡荡驶出了城,走过日落,走过花开,行过了十数天,进到一处乡野村泊。
这里物是人非,童年的玩伴嫁的嫁,走的走,却依然有人记得她。
她多年前早就死过一回,如今,说那是假死以祛邪气,京城的名医妙手回春,救活了她的命。
玄妙的解释,令村里人都释然,没拿她当外人看,热热闹闹地为她筹办她要的喜事。
蝴蝶哭着送锦瑟上了花轿。
嫁给她青梅竹马的邻居,一村的人都在称赞,说她是贞烈的女子,处处张灯结彩迎接这喜庆的一刻。
锦瑟亦挂满笑容,她要嫁了,数十年往事历历在目,疲倦的心终有了一个归宿。
这些年来,她的技艺攀至一个绝顶高峰,更曾为皇上献艺,博得满堂喝彩。
她此生愿已足。
当今世间,再也无人能跨越她。
除了明月。
他说她会超越她。
他说,她的灵性像极了幼年和他一同学艺的邻家妹子,可惜她染了病撒手西去。
说到师妹时,明月总有一阵恍惚。
锦瑟就会笑说,那么把我当作你师妹的影子罢。
然后,抚瑟而歌,其声凄凄,以乡音唱着明月心中的痛。
明月会感动地握她的手,锦瑟,他说,你为了我去学吴音,真是难为了。
你不必如此自苦。
不苦啊。
她苦笑以对,熟悉得如同刀刻的乡音,她也想找机会宣泄。
细语呢喃,隔栅浅笑,那一幕幕童年就在昨天。
“阿玉,你的手法不对,应该这样子。
”幼时的明月比她高一个头,软软的小手盖在她手上,拨了个音给她看。
“明月哥哥,我今日弹的,比昨日好吧?” 只是当时,已回不去了。
她是仙音阁最红的乐伎,他是御前最得宠的乐师,咫尺天涯。
不是不心痛的。
明明是可以执手到老的人,听着他对前世的她的思念,她唯有一直地笑。
她无法对他言明那便是她,当日为了一展技艺,狠心以假死背井离乡。
直至重新面对,方知她不曾割舍下的,有他。
抛不却前尘旧梦。
记忆中又闯进另外那人的影子。
她在花轿上沉沉地想,对了,他被抓到了,要被处死了。
过去很多年,她甚至忘记了他怨怼的眼神。
那可怕的江湖人总是飘忽来去,往往刚送走明月,他就突然像根柱子立在船舱。
跟我走,他说。
双眼执拗热切。
他一身高强的武功,她不信他真的会落网。
即便是天网恢恢。
他曾说过他的名字——望帝,桀骜霸气,令她有一时的冲动向往。
可当明月死后,她断然回绝了他。
我恨你。
她无法饶恕害死明月的这个狂徒,向官府告发他的名字。
她说,他叫沧海,是仙音阁常客。
画像贴满州府各关隘,一年、两年,他像水气消失在空中。
曾经沧海,如今都该放下。
明月去了,望帝也要去了,那么她将如何自处? 抱了明月的牌位,她似笑非笑踏入喜堂,恭贺声唱礼声不绝于耳,她一一照做,心里想的唯一念头,是她嫁了明月。
有情人就要终成眷属,无论天涯海角。
当喧嚣渐渐远去,蝴蝶送完宾客,哭丧了脸回到锦瑟的新房。
大红的床上,写了明月名字的牌位赫然平卧,令蝴蝶心惊肉跳。
“车子备好了么?”锦瑟平静的声音不带一丝遗憾。
“备好了。
”蝴蝶语带哭腔。
锦瑟冷冷地道:“你哭什么?欢喜送我去了才是正理。
紫先生为你留了数百金,改日寻个好人家嫁了,别像我到老了蹉跎日子。
” “姑娘,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要去死啊!” 不要去死。
太晚了,锦瑟想,已经决定的念头根深蒂固,抹不去了。
镜中,她有完美的容颜,一如往昔,一如若干年前她相伴于明月的身侧。
那是她最想要的日子。
她伸手进怀,拿出紫颜相赠的那张方子。
他看透了她决绝的心,成全她,还她当日的容貌。
可他心中仍抱有世俗的怜惜,不忍她就此别于人世,那细细的一行行字,透着人世间对她最后的挽留。
到底,还是放下了。
她把纸叠好,塞在枕头下。
拾起明月的牌位,锦瑟依靠上去,仿佛有暖烫的热流传来。
这样好,不孤单不寂寞了,陪伴他去那地老天荒之地吧。
黑夜中,一辆车驰向村外,远方寒山漠漠,是纵身一跃最好的去处。
生是明月的人,死是明月的鬼。
锦瑟嘴角微笑着,挥舞马鞭没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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