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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之出,远追六百里。
大军既出,后勤艰难,然亮使云州父老箪食壶浆以援,军民一心,士气大振,遂大胜,斩骠王,俘骠人六万归。
世宗大喜,曰: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然朕以为,南国之胜,亮之首功也。
亮治云州四年,云州建州学一,郡学五,县学三十七,集体农庄五百余,引中原农具、粮种入云州,遍传云州,轻徭薄赋,云州大治,是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亮常微服出巡,遍巡云州之境,父老皆称亮善政,呼之为“阿公”。
二十年,亮奉诏而归,云州父老垂泪涕泣,不忍别离,送别之众堵塞道路,至十数里,亮车不得行,乃下车步行,然每至一县,父老皆垂泪不忍别离,亮之行难矣。
亮归雒阳,授阳都县侯,复为内阁辅臣。
初,世宗以封国成身退为计,久有退意,遂于十五年封西秦国于康居故地,十七年封西蜀国于贵霜故地,十九年封西晋国于身毒,二十年又封西魏、西燕于域外,遂使诸子遍封域外。
事既成,世宗有退意,问亮,亮曰:太子久历朝政,天资聪颖,为天下望,可矣。
世宗大笑,曰:汝坦诚,乃不惧朕怒耶? 亮亦笑,曰:陛下以诚待臣,臣亦以诚待陛下,绝无二心。
世宗喜,执亮手,曰:有臣如此,朕何惧哉? 遂下诏,曰太子久历朝政、贤名远扬,可为一国之君,主持朝政,遂内退,使主持朝政,自此不上朝、不理政。
时仁宗虽无帝名,乃有帝之实,仁宗以亮为肱骨,多有依仗,时人皆以亮无宰辅之名,而有宰辅之实,一时之间,宾客盈门,趋之若鹜,门庭车马多,乃至道路不通。
亮素恭谨,与人交常在朝野,退朝则闭门不迎客,凡有所赠予,皆不纳,凡有所求,皆不受,是以身兼朝廷公器,乃不敢徇私。
然亮亦进姜维、邓艾、陈泰、蒋琬、费祎、陈琼、马服、蒋英、周肇、乐奇于仁宗,其时,彼等皆文举、武举小吏,多寒门出身,仁宗试之,果有才,后皆为国之栋梁。
彼等念恩,求见于亮,亮不见,乃托人曰:尔等有才,可为国用,当尽忠职守,不负皇恩。
其奉公体国至此。
二十三年,皇后病,世宗方寸乱,乃退位为太上皇,以后为太上皇后,传位于仁宗。
仁宗登基,改元承德,内阁置首辅,以亮为内阁首辅,晋从二品。
承德元年,倭国乱,征北将军牵招使兵伐之,突遇风暴,粮船损毁,时大军征伐于倭国,粮草不济,牵招告急,亮乃急招扬州水师北上,又与工巧院制流车以运粮,难遂解,倭国平。
明年,太上皇后崩,世宗大悲,终日流泪,饭食不能进。
仁宗劝,不能进,太皇太后劝,亦不能进,仁宗乃领群臣劝,仍不进,亮乃入劝,始进,世宗亲为太上皇后立碑,痛哭终日,后再无正室。
三年,大运河成,世宗喜,出巡大运河,使亮随之,出雒阳,过中原,乃至吴郡,见征南将军关羽,时羽有病,亮遍寻名医,羽病愈,乃谢亮。
初,世宗北伐鲜卑,获全胜,俘七十余万,然中部鲜卑与西部鲜卑一部西逃,至乌孙,又三年,征西将军张飞至,鲜卑再西逃,大军追之不及,后偶闻鲜卑残部于西海定居,渐聚众。
承德四年,西秦国王刘泽上表,曰于西海遇鲜卑众,与之战,不利,言鲜卑有死灰复燃之状,控弦之士不下十万,据西海之畔,渐有冒顿、檀石槐之势,以此请援。
时世宗南巡交州至日南郡,朝野之声多以泽夸大其词,以鲜卑为世宗所破,闻风丧胆,远遁西海,不足为惧,且远征西海,耗费颇大,西秦国立,本仰赖大汉之供给,现更请援,并无道理。
仁宗忧,问亮,亮以仁宗疑其夸大其词,仁宗曰:彼乃吾弟,素坦诚,并无诳骗之举。
亮乃曰:西海去雒阳不知几千里也,鲜卑众自贞观初年远遁其地,至今二十年矣,古人云沧海桑田,不知其年月,昔年狼狈远遁,而今又壮矣,西秦国为大汉戍守西陲边疆,乃太上皇心血,今太上皇南巡交州,未知此事,若得知,又将何为? 仁宗不能断,乃召集朝会,亮舌战群臣,群臣皆无言以对,仁宗以亮所言善,乃诏征西将军张飞统兵增援。
后果如泽所言,鲜卑以十万控弦之士进犯西秦国,泽与飞力战,破鲜卑,追至西海之畔,全灭其众,鲜卑乃亡,仁宗获悉,大喜,下诏曰此亮之首功也。
承德八年十月,扬州刺史上表曰淮河封冻,朝野震动,时世宗南巡云州未返,亮闻之,抚须长叹曰:此太上皇数十年之功也,数十年前,太上皇乃料得今日,人皆言吾为天人,实不知太上皇乃天人耶? 后世宗归,言及此事,乃笑曰:朕乃有远见,而无有卿之助力,安得有今日? 亮曰:无太上皇简拔之恩,臣亦无法为国效力,太上皇恩遇,臣安敢忘? 世宗笑而不语。
时世宗晚年多病,念旧,思故人,而故人远离,世宗常介怀,不得笑颜,欲出巡见故人,而圣体难安,仁宗至孝,忧,乃问计于亮。
亮乃曰:太上皇重情义,思故人,太上皇故旧关羽、张飞、牵招等皆镇守边陲十数年,鲜得相聚,故太上皇不喜,若得诏其归,或可使太上皇开怀。
仁宗以为善,遂以太上皇病中思念,诏关羽、张飞、牵招等入朝就职,又以姜维、邓艾、乐奇等与之交接。
羽等入朝与世宗重聚,世宗喜不自胜,出城相迎,作诗一首,曰:黑发出涿郡,白首归雒阳,五十年如梦,终有团聚时。
遂日日欢宴,又与羽等临太学、军学授课于学子,不觉病愈,仁宗喜,乃告亮曰:卿知太上皇。
亮素勤俭,虽身居高位,衣食住行似于常人,不喜奢华,一应所用皆仰于官,不置产业,又使子弟耕读,亲授农耕之术,未一日有鲜美华服之享。
亮入朝则鞠躬尽瘁,散朝归家则弹琴烹茶以自娱,仁宗以亮品行端正,常有赏赐,又以亮之二子恩荫,亮感仁宗恩遇,常言:吾何德何能,能得太上皇与陛下如此恩遇?遂愈勤俭。
十年六月,亮重病于官,仁宗遣御医观之,凡二月,未愈,世宗时年六十有五,忧,往亮府,亲制汤药,又扶亮于怀喂药,如此十余日,未曾离府,亮乃病愈。
后世宗授亮八段锦之术,令亮常习之,不得有一日停歇,亮遵旨,未敢违背。
十一年九月,世宗以亮学识渊博、品行端正,遂设太子太师职授亮,时睿宗为太子,世宗以亮为睿宗师,令睿宗从学于亮,执弟子礼。
十四年八月,世宗病重,仁宗、睿宗亲侍疾,不愈,病中念亮,时亮出巡大运河,闻之,纵马疾驰而归,入见世宗。
世宗见亮,喜,执手曰:吾时日无多,万般思念皆无,惟念天下苍生,愿卿不忘初心,牢记来时路,如此,吾当含笑九泉。
亮垂泪涕泣,叩首曰:但使一息尚存,必不使大汉山河有恙。
九月,世宗驾崩,亮泣血晕厥,家人慌乱,数日而复。
仁宗至孝,为父丧而忧,病,不能理事,遂令亮以内阁首辅督国事,亮乃督国事三月有余,至仁宗病愈,无有差池。
后仁宗多病,渐不理事,多以亮督国事,又以睿宗嘱托于亮,亮乃得全权,或称亮有帝之实而无帝之名,话入仁宗耳,仁宗笑曰:先父目如炬,视人无差,吾无忧矣。
承德二十年,仁宗驾崩,诏以睿宗继位,改元永元,以亮辅之。
睿宗时年二十,亲亮,以国事嘱托于亮,亮乃尽忠职守,秉公为政,不徇私、不枉法,朝野内外咸服之。
永元三年,西晋国王薨,诏以嫡子致远即位,时致远年幼,庶长子知远以其年幼而不服,起兵为乱,致远乃求援于雒阳。
睿宗闻之,问亮,亮曰: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此乃成规,世宗在时,常与臣论此事,以此乃先人浴血而得,虽有不足,仍定此规,如知远成事,人皆效仿,争权夺利,擅杀血亲,根基动摇,国家纷乱,如此,岂非有负世宗心血? 睿宗以为善,遂诏以征西将军姜维统兵,战一月,破知远,传首雒阳,西晋国安,诸封国闻言,皆上表雒阳,以示恭贺。
睿宗性聪颖,好数学、工巧、航海,类其祖,常以政务嘱托亮,自不视事,孝慈太后忧之,诏亮询之,亮乃视睿宗于工巧院,与睿宗同究航海仪,亮长于此,睿宗喜。
太后怒,斥亮,又斥睿宗荒废政务。
睿宗忧,亮乃曰:陛下聪颖,好工巧之术,类先帝、世宗,世宗在时,尝改良锻铁、造纸之术,制猛火油罐、投石机、印刷术,所建者甚多,然并无荒废政务之名,陛下可知为何? 睿宗问于亮,亮曰:世宗虽长于此,亦以之为国之重器,然世宗为一国之君,自以治国为重、治学为轻,喜好工巧之术并无不妥,然陛下为君主,非工巧令,当以治国理政为先。
臣亦长于此道,然臣深知世宗、先帝与陛下重托,不敢有私,遂以治国理政为先,工巧之术为后,陛下可常视之,拨款以鼓励之,若有巧思,亦可告之,专业之事,自有专业之人。
睿宗以为善,后多视朝理政,太后闻之,厚赐于亮。
六年,日南郡守上表云交州刺史张云贪腐,云与亮同科举士,素亲善,亮女与云子为夫妻,贪腐案发,朝野哗然,睿宗不能断,乃问亮。
亮悲泣,曰:国法如山,不容徇私,但请三司会审。
睿宗从之,以三司会审,铁证如山,云贪腐银币十三万、铜币三百余万,乃世宗中兴以来未有,亮怒,入诏狱怒斥云,请从严处之,遂依汉律论死。
或曰云虽贪腐,亦为能臣,有功绩,且与亮亲善,夺职罢官即可,何必论死? 亮泣曰:国法如山,不容徇私,我若徇私,死后有灵,有何面目见世宗、先帝?世宗、先帝若有问,江山固否?我何以答? 睿宗闻,深赞之,多以大事托付于亮。
十四年六月,亮病,仍督南粮北运之事,病渐重,人多劝,不从,睿宗劝,亦不从,九月,卒于官,寿七十。
睿宗悲,辍朝十日,亲披麻戴孝于亮府,抚棺大哭,数度晕厥不起,亲与谥号曰文忠,配享世宗庙,又诏为亮立庙于阳都。
后每逢亮忌日,必沐浴更衣,执弟子礼,面徐州而拜,凡四十年,至寿终乃止,感怀至此。
初,亮自表睿宗曰:阳都有薄田一千亩,雒阳有世宗、先帝所赐良田八百亩,子弟衣食,自有馀饶,耕读传家,无需厚赏,至于臣在外任,无别调度,随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赢财,以负陛下。
及卒,如其所言。
亮之家族子弟为其约束,皆不治产业,耕读传家,广有贤名。
后睿宗曾言:葛公在时,亦不觉异,自公殁后,不见其比,遂不置内阁首辅,以次辅替之,终睿宗之世,再无内阁首辅。
亮有二子,皆以科举入仕,未蒙父荫,有贤名。
亮在时,二子官乃郡守止,长子瞻官在辽州,次子望官在云州,有政绩,官声斐然,父老咸爱之。
睿宗以二子皆有贤才,欲以朝官与之,亮劝阻,言昔日世宗以子开拓邦国取信于民,亮虽不及世宗英锐,也愿效仿世宗,故终亮一世,瞻、望未能入朝为官,亦甚少归家,多以书信往来。
后瞻、望得睿宗厚爱,重用之,瞻官至内阁次辅,望官至户部尚书,奉公守法,未有违律之举,时人皆称赞亮治家有方,呼之为诸葛三杰。
亮三朝元老,简拔于世宗,受用于仁宗,自承德十四年,亮以臣身执国政二十载,抚百姓,示仪轨,约官职,从权制,开诚心,布公道。
尽忠益时者虽雠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赏,恶无纤而不贬,庶事精练,物理其本,循名责实,虚伪不齿。
终于邦域之内,咸畏而爱之,邦域之外,皆重而敬之,刑政虽峻而无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劝戒明也,世宗、仁宗、睿宗爱之,可谓识治之良才,管、萧之亚匹矣。
自古人臣,莫过于此。
后汉书·世宗昭武帝纪 世宗昭武皇帝讳备,字玄德,涿郡涿县人,孝景帝十九世孙也,出自景帝生中山靖王胜。
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昭武乃弘之子也。
胜子贞,元狩六年封涿县陆城亭侯,坐酎金失侯,因家焉,昭武祖雄,父弘,世仕州郡,雄举孝廉,官至东郡范令。
昭武身长八尺,双臂长,美容颜,少孤,家贫无田地,母孝昭太后吴氏织席贩履养之,舍东南角篱上有桑树生高五丈余,遥望见童童如小车盖,往来者皆怪此树非凡,或谓当出贵人。
昭武少时,与宗中诸小儿于树下戏,言: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叔父子敬不悦,谓曰:汝勿妄语,灭吾门也! 年八岁,路遇族人刘惠德然遭众欺,怒而助之,众皆逃散,惠父刘勃元起异之,遂资给昭武,与惠等。
及年岁长,愈弘毅有勇力,乡中健儿游侠争相附之,昭武以关羽张飞为爪牙,以简雍季建为谋,势愈大,类霸王,县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年十五,勃遣昭武、惠共从学于同郡卢植,植于雒阳缑氏山办学,昭武、惠往雒阳,路遇公孙瓒,瓒喜,深与昭武相友,又以瓒年长,昭武以兄事之。
及至雒阳,入缑氏山,植多以高足弟子授学,昭武惑不得解,遂入雒阳,立于植府门,欲求见得解惑。
初,植不见,昭武不弃,立于府门之外,无一日有差,遇植进出,愈恭敬,再一月,植侧视之。
又一月,缑氏山学子闻之,皆笑昭武不智,瓒得知,往见昭武,曰:卢公海内大儒,名望之高,天下皆知,吾辈小人,公不欲见,如之奈何?何故立于门庭之外,惹人发笑耶? 昭武正色曰:吾闻卢公昔日亦有游学时,当知游学求知之苦,吾有惑而不得解,公一日不驱,吾一日不离。
瓒默然无语。
昭武求学凡四月,不得进植府门。
后天降大雨,昭武立雨中不归,恰逢植遣车回,路见昭武,乃曰:天降大雨,汝不避雨,乃立于此,欲使吾怜汝苦心耶? 昭武恭敬曰:泰山之霤穿石,单极之绠断干,水非石之钻,索非木之锯,渐靡使之然也。
植闻之,顿觉惊异,遂召昭武入府,以王莽传试之,昭武据实以答,植喜,许昭武入其府受学,缑氏山学子闻之,皆羞惭,无颜见昭武。
后植受任九江太守,往平贼乱,遂止办学,遣散学子,昭武欲随。
瓒劝之曰:卢公以汝为弟子耶? 昭武曰:为报恩也。
瓒不语。
植以昭武有老母于家乡,遣昭武归乡,昭武泣,再拜,欲报恩,植遂许之。
昭武领羽、飞同南下入九江,与贼战,凡十三战,浴血拼杀,身先士卒,所向披靡,数破贼军,军中惊呼之曰刘无敌,植愈喜。
植领十数骑查敌情,为其所困,昭武领数百骑跃马扬刀而入,决死杀敌,身中三箭、披数创而不止,遂救植于困顿之中,后重伤昏迷,三日而复。
后植以昭武英勇无畏,使昭武为亲传弟子,授兵法、古文经学,亲而爱之,昭武有所得,授羽、飞,羽、飞亦有所得。
乱既平,植奉诏返雒阳,昭武随之,闻母病,昭武纯孝,遂泣别植,归乡侍母,母病愈,昭武奉母事产业,产业愈盛,人多从,号“涿县小孟尝”。
初,公孙瓒为辽西郡守婿,后举孝廉,有功绩,任涿令,昭武既归家,与瓒友善,瓒大喜,县中事多与昭武商议,昭武多有良策,瓒多采纳,县中清平,人多称颂昭武贤德,愈扬其名。
年十八,涿郡守韩荣闻昭武名,召昭武与见,论天下之事,有所问,必有答,荣奇之,乃以女妻之,或有问荣何故,荣曰:此子非池中物,终成大事也。
后举孝廉,入雒阳,过公府复试,为郎官,后为尚书台令史。
昭武有诗才,尝作诗,人皆奇之,争相追捧,遂声名鹊起,又善经文,能辩经,每有辩,皆得胜,尝二十四辩不败,名动雒阳。
初,袁绍以母丧而守孝三年,又补父孝三年,后隐居雒阳,阴结豪杰之士,往来河雒之间,欲图大事,闻昭武名,遂遣曹操以观,操回,绍问之,答:吾未尝得见如此英雄也。
绍喜,迎昭武往见,与论,大惊,遂拜上宾,亲奉酒。
光和五年正月,孝熹诏令公卿举奏刺史、郡守贪残害民者,欲除天下害。
太尉许馘、司空张济谀附宦官,收受贿赂,凡宦官子弟、宾客为官贪残者,皆置之不问,反举奏边远小郡为官清正、颇有政绩者二十六人,百姓冤之,遂聚雒阳,诣阙诉冤。
时荣为涿郡太守,亦名列其中,昭武素知荣清正爱民,乃为荣鸣冤,或曰当避嫌,昭武怒,曰:贪婪者升迁,清正者罢职,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较吾一人,孰重? 人皆感怀,多有助力,时司徒陈耽、司隶校尉郭鸿、议郎曹操皆助昭武,共驱皇宫,欲往西园见孝熹,中常侍张让、赵忠面阻,昭武雄壮,以手缚忠、让,高声曰:陛下欲见忠臣血耶? 孝熹诏昭武往见,昭武诉冤,孝熹以为善,遂罢此案,二十六人官复原职,后入朝,皆为议郎,人多以昭武功高,声名愈显。
昔光武、孝明、孝章时,朝廷并举今文经、古文经,国势日隆,孝章之不察,乃罢古文经,独尊今文经,至孝熹已百年,国势日下,声威不振,内有奸佞,外有蛮贼,实多事之秋,此盖独尊今文而罢古文之不用也。
孝熹有察,欲举古文经入官学而补今文经之不逮,然今文学派皆阀阅高门之家,居朝堂之高,贪权恋位,重门户私计,不欲古文经入官学,遂上表驳论。
孝熹怒,以今文学派重门户而轻国家,遂不使治今文学者为官,而以治古文学者为官,今文学派惧,驳论愈急。
时古文学派以植、马日磾、服虔、贾喜、郑泰等为先,众聚一堂议事,以今文学派势大而忧,人虽众,而不能断。
昭武怒,前曰:彼等封闭传承,唯重血亲,吾辈广开门路,广纳天下英豪,此一胜一败也,彼等重谶纬,所学流于妄诞,吾辈脚踏实地,传承孔门正道,此二胜二败也,彼等重权术,轻学术,迷失本心,吾辈轻权术,重学术,持圣贤之道而不忘,此三胜三败也,有此三胜,何愁吾辈之道不兴? 众皆振奋,以昭武所言不虚,遂与今文学派辩。
昭武善辩,凡三日三十一辩,皆胜,又一日,以一敌九,全胜,败者掩面而泣,昭武昂然立,乃震动雒阳,人皆呼昭武辩经之神。
今文学派不敌,溃,孝熹下诏举《左氏春秋》入官学,罢《公羊春秋》,古文学派喜,以植本家涿郡涿县卢氏传《左氏春秋》,后郑玄入雒,又以昭武功高,遂许昭武传《左氏春秋》。
初,汝南袁氏、颍川荀氏皆阀阅高门,雒阳辩起,袁隗、荀爽以古文学派势大,又有宦官于其侧虎视眈眈,不欲与之决裂,众不愿,遂尊太尉杨赐与之敌,隗、爽怒而退,转属古文学派。
古文学派以袁氏、荀氏高门,纳之,雒阳遂起袁杨党争,风波起,乱而不平,雒阳纷乱,时人谓之漩涡。
建宁中,大贤良师张角于冀州传教,曰太平道,太平道者,师持九节杖,为符祝,教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云此人不信道,是以人多信道。
冀州外,角遣弟子往传教,十余年间,乃遍布八州之地,信众数十万,角遂设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各方均设渠帅总领其事。
时天下纷乱,雒阳动荡,角以天命所归,乃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欲图谋反,遣使至三十六方,相约起事,曰“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光和六年十二月,角及角弟宝暴亡,太平道乱,众多散,亦有不从者,乃秉承角志,聚而起事,冀州遂乱,又有道众于豫、兖、青、徐之地作乱,众至十余万,天下震动。
孝熹得报,大惊,遂遣植、朱儁、皇甫嵩等平叛,昭武率众从植赴河北,数为先锋,屡破贼军,乱既平,诏以植为冀州牧,昭武返京,并前功,擢尚书仆射左丞。
时雒阳纷乱不止,今文学派势大,以权压古文学派,昭武乃告玄,设庶务部与之抗,赐等深以昭武为患,欲置昭武死地,不成。
光和末,凉州乱起,湟中义从叛军起自北地,连结羌人,遍布安定、金城、陇西等郡,举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为将,后又举边章、韩遂为将,势渐大。
刺史左昌因军兴断盗数千万,汉阳郡长史盖勋劝,不从,乃遣勋往守阿阳县,欲因军事罪之,而勋数有战功,边章等遂攻金城,杀郡守陈懿,勋劝昌救之,不从。
朝廷遣使往,遂知昌克扣军费数千万,孝熹怒,使罢官夺职,下狱论死。
朝议之,昭武以凉州重地,当以良将遣兵往征,议郎曹操从之,赐乃以昭武少不经事,驳之,举儒臣宋枭为凉州刺史,孝熹以赐老成持重,许。
枭往凉州,患多寇叛,谓勋曰:凉州寡于学术,故屡致反暴,今欲多写《孝经》,令家家习之,庶或使人知义。
勋谏曰:昔太公封齐,崔杼杀君,伯禽侯鲁,庆父篡位,此二国岂乏学者?今不急静难之术,遽为非常之事,既足结怨一州,又当取笑朝廷,勋不知其可也。
枭知其言,然以凉州事急,乾坤难复,遂不从,奏行之,果被诏书诘责,罢官夺职,赐为人笑,大羞惭,遂告病休。
凉州事愈急,孝熹乃以杨雍为刺史,雍实干吏,然无力回天,中平二年正月上表,言凉州叛军众八万,官军不敌,泣血求援,孝熹乃知昭武忠言。
司空崔烈以凉州地贫人乏,欲弃之,昭武大怒,前曰:凉州之畔,三辅之地,乃众先帝陵,公弃凉州,欲以众先帝陵与叛军耶? 烈惧,乃告罪而退。
孝熹以凉州不得弃,诏选将,赐子彪上表,言左将军皇甫嵩善征,孝熹诏以皇甫嵩统兵,往征凉州。
嵩自视高,统兵往征,不利,数月无功,乃去职,诏以张温替。
昭武闻之,欲从军,人多劝,昭武曰:今凉州不保,则三辅危,三辅不保,则雒阳危,雒阳不保,则天下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吾为汉室宗亲,如不从军,甘为亡国奴焉? 时人多以昭武体国,盛赞之,昭武多得助力,乃领羽、飞、孙坚、夏侯惇、夏侯渊、董璜等从军,入三辅之地,与贼战,刺北宫伯玉于马下,枭其首,败其军,获大胜。
初,温以昭武千金之子,不欲使从军,至此方知昭武之勇冠三军,后温以董卓、周慎统兵入凉州,两路进军,以昭武督后勤事。
慎进兵榆中城,围城而攻,不克,贼袭粮道,昭武破之,往告慎,慎大惊,欲退兵,昭武乃曰:此时退兵,功亏一篑,愿将军明察。
慎仓皇曰:粮道遭袭,岂能不退? 昭武乃曰:吾当统兵袭贼粮道,将军自统兵攻城,吾尝闻狭路相逢勇者胜,今两军对峙,仰赖着无非勇气,将军以为否? 昭武立军令状,慎乃从之,遣昭武统兵一万往袭贼粮道,贼惊,遣兵数万往救,昭武孤军坚守,凡十余日,浴血而战,身披数创而不退,榆中城遂溃,边章、韩遂或死或擒。
温知,大喜,以昭武为首功,上表雒阳。
后慎、卓各获全胜,斩叛军数万,中平三年正月,凉州乱平,昭武回军,见盖勋,勋以昭武英勇,甚拜服,与昭武多言凉州事,相谈甚欢,后勋出,云安凉州者必昭武也。
及班师,孝熹大喜,厚赏大军,欲显荣之,昭武乃自请为凉州牧,愿为国戍边,守卫帝陵,孝熹以昭武忠勇,遂许,诏以昭武为左将军、范阳县侯、凉州牧、持节。
时人皆以昭武赴凉州不智,为其忧,赐素惮昭武,数欲置昭武于死地,时重病,闻之,大喜而笑,卒。
昭武赴任凉州,勋出城三十里往迎,昭武喜,执勋手共入城,后与勋共商治凉州事,勋以治凉州重威、仁,昭武深许之,乃遣羽、飞、惇、渊、璜统兵征讨不臣、剿除匪盗,凡三月。
勋又举阎忠、阎温、贾诩、庞德,昭武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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